在東宮,蕭靖言看著眼前這個被綁在著的女子,十分氣憤,那女子面板黝黑,體格肥胖,妝容誇張,嘴裡還被堵了塊布。

“這就是你說的找到了?”蕭靖言滿臉黑線地看著面前這個令人反胃的女人,咬著牙質問李才全李公公。

“這……是的。”李才全顫顫巍巍地回著話,其實他也覺得找錯人了,但他確確實實是按照太子所說的找的,此女子在那個時辰出現在哪個地方,遇見過什麼人,這都對得上啊。

“……你覺得本宮的眼睛有這麼瞎嘛!”蕭靖言閉了閉眼,沉了沉氣,但還是忍不住踹了李才全一腳。

“還不快去給本宮重新找,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是……是!”李才全嚇得連連應聲,並示意一旁的奴才趕緊將那女子抬走。

“真是氣死我了。”蕭靖言嘆了口氣,穩了穩情緒,整理了下衣容,他還是決定憑著記憶將那日城門口遇到的女子畫下來,讓李才全那沒用的東西按著畫像去找,這樣穩妥些。

蕭靖言邊這樣想著,邊走到桌案前準備了起來。

不久後,左相府宴會已結束,蕭靖珩與厲瑾然沒有再糾纏,而是直接回了府,厲瑾然倒也鬆了口氣,畢竟接觸越多,露出的破綻可能越多,雖然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但應該不會這麼快查到真實身份,今後還是少與此人接觸的好。

只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前她也不是個這麼大意的人,或許是那個人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吧,今後的事只怕會難上加難,在沒有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前,她斷不能讓自己有事。

“小姐……小姐?”

思苑的主屋內,千竹本想問問郡主江夫人和湘玉的事打算如何處理,卻見她正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啊?”厲瑾然回神,看著一旁的千竹。

“小姐,您想什麼呢這麼投入?”

“哦,說來話長,你先說吧。”

“奴婢剛剛是想問您那身衣裙的事打算如何處理。”

“……先放著吧,莫要讓江大人為難,江夫人這樣才真實嘛,以後多提防著點便是。”

自己此來是有正事要做的,自是沒有那閒工夫跟她們鬥來鬥去,更何況江夫人這樣才正常,自己來之前可是做足了被排斥的準備,結果她給來了那麼一出,瘮人的慌。

“是。”千竹倒也是聽話,雖心走不平,但也能理解。

“千竹,今日宴會上那個男人你可有看見?”厲瑾然抿了口杯中的清茶問著。

“男人?”

“就是在北國時被我救的那個男人。”

“這……奴婢並未注意,只是那個人既然在場,那我們豈不是……”

“不錯,他應該會懷疑我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查到,也不能讓他找到任何我並非私生女的證據,沒有證據,他也奈何不了我。”

“是,奴婢定竭盡全力護郡主周全。”千竹皺著眉走出了房門。

而此時,珩王府書房內,蕭靖珩三人正在討論著今夜之事。

“那個姑娘怎麼會是江丞相的私生女呢?”

時宇在晚宴上見到她時便驚訝不已,江丞相私生女出現的時候,那姑娘分明在北國。

“會不會只是樣貌相似,並非同一人?”商尋也同樣難以置信,猜測著一切有可能的答案

“是她,而且會武。”蕭靖珩淡定地抿了口茶,漠然的開口,但心裡早把發生的一切都理了一遍,她的真實身份以及為何冒充江丞相私生女之事皆與他無關,但那人確實有趣。

他原本會對私生女有所懷疑,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眼線遍佈南北,卻沒有收到這個訊息。這下私生女是她,信件也是被她劫了去,想不懷疑她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