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江雲遲站在殿中央,眉頭緊鎖,舉著朝笏低著頭對南帝正說著什麼。
“小女雖已至婚齡,但臣與小女才剛剛相認,還不想讓她這麼快嫁與他人,況且小女身份卑微,怎能與珩王相配,請皇上三思。”
“誒,左相此話是何道理,令愛乃我朝堂堂左相之女,何來身份卑微一說,況且左相乃是本宮父皇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南國的恩人,這恩人之女為何會配不上我朝王爺,再說,珩王與本宮年紀相差無幾,本宮已是妾室成群,而他珩王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這可是要讓世人猜測珩王他是否有斷袖之癖的,若此謠言一出,這不就汙了皇族嘛,左相就不能行行好,救一救本宮的二弟嗎?”
蕭靖言看著江雲遲,語氣堅定,眼裡似乎帶著警告。
“這屬實……”
“好了。”南帝聽著他一言他一語,頭有些疼,左相愛女心切可以理解,但太子所言也不無道理,不能讓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孤身一輩子,他自己不尋,他作為父親理應替他尋。
這眾臣之中不是膝下無女就是已有婚配,這左相突然有了女兒,雖是私生,但也無礙,唯有她合適。
“各位愛卿有何見解啊?”
“呃……臣以為,太子所言甚是。”太子一派的大臣之一立馬站了出來支援太子。
緊接著,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支援太子所言。
“皇上,臣以為,既是為珩王與江千金安排婚事,還是要問問他們二位的意見。”
此時,葉九珣站了出來。他不屬於太子一派,又有何懼。
葉九珣作為右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地位都不可輕視,眾臣雖畏懼太子,但也同樣畏懼這左右兩相。
“右相這是何意?終身大事理性聽從父母,父皇為珩王安排婚事天經地義,有何不妥,更何況,父皇乃九五至尊,當今聖上,做決定還需要經過他人同意嗎?”蕭靖言看著葉九珣,眸中滿是陰冷。
太子今雖得意,但仍然存在一些他無法收復的勢力,就像珩王與右丞相。
珩王自從那件事後便做了閒散王爺,表面上再不干涉政事,朝堂之上他左右不了什麼,但他背後的勢力卻是令人駭聞。或許他人不知,但他蕭靖言清楚,這整個皇宮裡他這個二弟才是他最大的威脅。
“微臣並非此意,還請皇上明鑑。”葉九珣聞言不慌不忙,這種故意錯會他人用意,企圖惹怒皇上的手段他見多了。
“好了,男未婚女未嫁,此事可以考慮,朕給他們二人兩個月的時間相處,若無不和之處,擇日成婚,若二人皆不願,則作罷。”
南帝揉了揉眉心,他知太子用意,無非就是想利用左相與左相之女,但他所說也確實不無道理。
不過本想給他們二人一個月的時間,但想想自己那個兒子的性子,還是多些時日吧。
“這……”江雲遲對此決定甚是不滿,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南帝打斷。
“行了,左相不必再說了,此事已定,退朝!”
早朝結束,蕭靖言將江雲遲攔下,神情有些不滿。
周遭還未散盡的大臣皆注意到了這邊,想看卻又不敢看,只好心裡慶幸有女兒的不是自己。
“左相愛女心切本宮理解,可這朝堂之上左相公然與本宮作對,連他葉九珣都替左相說了話,本宮屬實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啊。”
“正如太子所想,微臣近日才喜尋愛女,自是疼惜了些,眾人皆知,珩王殿下不喜生人,更不近女色,微臣作為一名父親,實在是怕小女在那珩王府會受委屈,這才斗膽頂撞了太子殿下,至於其他,微臣對殿下的忠心乃是日月可鑑。”
江雲遲屬太子一派,他作為南國細作,自是要牢抓南帝與南國儲君的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