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然停在半道上,這珩王乃南國昔日戰神,武功高強且聰明絕頂,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到來,如此貿然前去,怕是不妥,若是被抓了個正著,且他真如同傳聞那般,那她怕是要沒命活了。

厲瑾然想到這兒,放棄了偷窺的念頭,本想轉身離開,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瓷器破碎聲,是她方才和千竹喝果子酒的酒瓶被睡夢中的千竹一個翻身打落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守在附近昏昏欲睡時宇和商尋,家丁和管家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包括方才在屋頂上熟睡的千竹。

“江……江姑娘?”商尋看清院子中央身著紅衣的厲瑾然,微愣。

“是你們?”厲瑾然看著眼前拿著劍匆匆飛奔而來的時宇和商尋,有些驚訝。

他們在這裡,那那位“王公子”難道也在這裡?莫非他就是珩王!

厲瑾然想到這兒,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徑直走向書房,推門而入,其餘人也都跟了上去。

“殿下。”眾人紛紛向正坐在桌硯前的蕭靖珩行禮。

厲瑾然與蕭靖珩對視著,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人就是珩王!

“蕭靖珩?”

眾人聽著這個左相府的千金直呼王爺的名諱甚是驚訝,生怕王爺發怒。

“王妃娘娘!”金玉和銀玉聽到了動靜遲遲趕來,只不過這一聲“王妃娘娘”更是惹得眾人驚訝,相府千金雖說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妃,但如今並未過門,怎可直呼!

“王妃娘娘?”本不言語的蕭靖珩聽了這四個字,不由得重複了一遍,這人何時就成了他的王妃?

“殿下恕罪,是老奴管教下人不周,還請王爺責罰。”管家見狀,立馬跪下認錯,若不是他先前跟金玉銀玉這兩個丫頭說相府千金是未來的王妃,她們或許也不會這麼叫她。

金玉銀玉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立馬跪了下來。

“都下去吧。”

管家及眾人皆愣,王爺這是不打算罰他們了?

看來這姑娘是這王府未來的王妃沒錯了。

待眾人離開後,蕭靖珩起身走到厲瑾然面前,起初離得遠,沒聞到她身上的果酒香,現在離得近,果酒香夾雜著她身上本來的香氣,甚是好聞。

“怎麼,江姑娘這還未過門,就自稱王妃了?”

“我……才沒有!”

厲瑾然面對蕭靖珩的調侃,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莫須有的身份分明就是他家下人強壓她身上的。

“好,那王妃不如說說,自己何時與江大人相認的。”

厲瑾然聽言一愣,坊間流傳江左相有一私生女時自己和蕭靖珩才剛入南國,還好巧不巧地碰了個正著,他會這麼問,想必是早就對她的身份起疑了。

“不說?無妨,那王妃不如說說,自己此行是為何?”

“珩王殿下既然這麼想知道,那便自己查吧。”

厲瑾然說完便轉身離開,既然他已經知道她並非江大人的私生女,那也不必做無謂的掙扎,她雖貴為北國郡主,但畢竟不受寵,沒什麼人認識她,想查到她的真實身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蕭靖珩冷眼看著厲瑾然遠去的背影,她的身份他自然會查個清楚。

回至房中,厲瑾然沉了口氣,回想自己從北國到這裡一路上所做的事。

好在只接觸過珩王他們三人,其他人一律未曾接觸,但她仍有些不放心。

“千竹。”

“在,小姐。”

“珩王已經知道我並非江大人的私生女了,你再回想一下還有沒有什麼暴露身份的事,去處理好,切記,凡事都不可連累江大人。”

“是!”

厲瑾然對千竹吩咐著,她的身份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