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厲瑾然按照“聖旨”搬入了珩王府,府邸確實大而華麗,但府中的傭人卻是極少,大多都是男僕,這個珩王貌似是有些古怪……

厲瑾然被管家領到了住處,屋子乾淨整潔,周圍環境也是甚好,女子的衣物用品也都準備齊全,底下人對她也都恭恭敬敬,管家還特地調了兩個得力的丫鬟供她差遣。

厲瑾然感受著這些下人的熱情服侍,不禁疑惑,這些人是已經把她當這兒的女主人了?

就在厲瑾然剛剛踏出左相府的那一刻,秋蘭來到府中的一處靜謐之地,寫下血書後塞進竹筒裡,用信鴿傳了出去。隨後,她背起一旁的行李,緊跟著厲瑾然的步伐來到了珩王府做她的貼身丫鬟。

秋蘭送出的信鴿經過特殊訓練,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北國皇宮內北後的住所鳳寧宮。

北後開啟了血書看著,嘴角不禁上揚,看來厲瑾然那兒她也不用太過操心,南帝和南國太子就夠她周旋的了,現在還入住了珩王府,珩王的臭名這天下人有誰不知,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有夠她受的,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沒準還能死在南國。

北後想到這兒便大笑起來,恨不得厲瑾然立刻像她的母親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來啊,把這燒了……對了,記得透點風聲給太子,好讓他死了那條心。”北後依著長椅對身旁的秋茹說著。

“是。”秋茹接過血書朝外走去。

走至宮門外,秋茹看了眼又在罰跪的念笙,眼裡盡是鄙夷。

“去,把這燒了。”

秋茹將手中的血書扔在唸笙面前,吩咐著,不知道的當以為這秋茹也是個主子。

“是……”念笙撿起地上的血書,雙手撐著地面緩緩起身,跪的太久腿腳已經麻木,好不容易抬起一條腿,卻又摔了下去。

秋茹看著她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想掩都掩不住。

“賤骨頭!”

念笙聽著秋茹離開前扔下的話,眼眶不禁溼潤,她仰了仰頭,儘量不讓淚水流出,她好想爹爹和孃親,若是他們在,誰敢這般欺辱她,就連北後也不敢!

……

此時,南國東宮,太子蕭靖言正得意地半躺著,喝著杯中上好的酒,此酒不烈,但讓人上癮。

他如今已成功將左相千金安插到蕭靖珩的身邊,雖然左相未必會全力配合他,但讓他肯定的一點是左相不敢和他撕破臉,他的手段這朝中的大臣可都心知肚明,誰又會主動找死呢。

由此一來,他離徹底扳倒蕭靖珩又近了一步。

而珩王府書房內,商尋正在報告厲瑾然入府一事。

“殿下,現在該怎麼辦?”時宇開口問著,之前跟左相千金有過幾面之緣,但一直未坦言身份,如今同處一屋簷下,她還成了太子安插進來的眼線,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怎麼辦,盯著她。”

蕭靖珩不緊不慢地說著,雖然這女人有諸多疑點,但他並不認為她會幫助太子,反倒可以為他所用,只要他願意。

夜晚,管家為厲瑾然準備的貼身婢女金玉、銀玉正在伺候厲瑾然洗浴。

“王妃娘娘,您長得真好看,金玉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像您這麼美的人。”

金玉邊幫著厲瑾然按摩著肩膀邊說。

“是啊是啊娘娘,您跟殿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銀玉聽金玉這麼說連連點頭,也急忙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自從她們見到這位王妃娘娘的第一眼就十分喜歡她。

但正在沐浴的厲瑾然聽著有些發懵,王妃娘娘?天作之合?

“你們這誇獎我接受了,但這“王妃娘娘”……是王爺許你們叫的?”

“是管家大人說的,他說您是我們未來的王妃,讓我們好生照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