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國,厲瑾然和千竹已過了向南城,正在前往北國邊境。

正午,兩人趕了一上午的路也累了,便在林中停下歇息。千竹去照顧馬匹,厲瑾然坐在地上吃著乾糧喝著水。

“殿下,那暗器有毒,先去前方歇會兒吧,屬下去打點水。”蕭靖珩的護衛時宇看著滿頭虛汗,嘴唇微微發紫的主子,十分擔心。

蕭靖珩猶豫了片刻,雖須立刻回去,但這傷急需處理,還是應了下來。三人來到前方的一棵樹下,護衛商尋扶蕭靖珩坐下,時宇走向不遠處的湖邊打水。

厲瑾然在林中看著不遠處的三人,那個男人似乎受了傷,面色蒼白,嘴唇微紫,明顯是中毒了,厲瑾然咬了口乾糧,猶豫了片刻,緊接著起身走到一旁的白馬身邊,在馬背上的包袱中掏出她的針灸包和一個小瓷瓶。

怎麼說她也算半個醫者,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二哥哥從小就教導她要助人為樂。

“郡……小姐,您要做什麼?”千竹看著厲瑾然,不明所以。

“嗯……積德吧。”說完,厲瑾然便朝那三個男人的方向走去。

蕭靖珩一開始便看見了林中兩個人,但現在身體越來越虛弱,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只覺得有一個火紅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什麼人!”時宇手握劍柄攔在厲瑾然面前。

“大夫。”厲瑾然目不斜視,直盯著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回了句。

時宇和一旁的商尋相視了一眼,半信半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不信?得,沒事兒,反正有事的是這位公子,不是我。”說完,便轉身要走。

“等等……”商尋瞥見厲瑾然手裡的瓷瓶,是真是假,他聞聞便知,他雖學過些醫術,但此次殿下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他也是毫無頭緒,可這聞藥、毒的功夫可謂是能稱師了。

厲瑾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淡淡地看著他們。

“這位姑娘,你說你是大夫,想必手中這瓶便是能解我家公子所中之毒的藥,不知可否借在下看看,姑娘既有意救人,應是不會拒絕在下的請求吧,畢竟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等也是為了我家公子的安全,還請姑娘見諒。”

商尋與時宇不同,也跟著蕭靖珩讀過些書,算是半文半武之人,不如同時宇,僅僅是個粗人,雖識些字但也僅限於識字。

“嗯……不錯,挺有禮貌,比他好多了。”厲瑾然看了眼時宇,對商尋的態度表示非常滿意,若不是知道他們是一起的,她還真當商尋只是個文弱書生呢。而此時的時宇被眼前這個女人說的有些氣惱,但為了殿下只能忍著。

此時,地上的蕭靖珩雖意識薄弱,但他們的談話,他還是聽進去了,對那個女人說的話表示沉默,他不是沒教過時宇讀書識字,但時宇就是個武痴,除了習武對其他鮮少有興趣,更別說讀書識字此等枯燥乏味之事了。

“那本姑娘就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就答應你吧。”說著,厲瑾然便將手上的瓷瓶扔給了商尋。

商尋開啟藥瓶,倒出一粒藥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後,便對時宇點了點頭,時宇會意,拿過商尋手中的藥丸欲喂蕭靖珩服下。

“誒,等等,幹嘛呢!”厲瑾然見狀急忙叫住了他。

時宇頓住,以為是自己方才態度不好,沒有跟她道歉,她還不願意救他家王爺。

“在下時宇,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救我家公子一命!”時宇拱手半跪在地,恭敬地請求著。

厲瑾然一怔,她不過是還沒給他施針,不能服丹藥罷了,這人怎麼就突然給她來了這出……

“想什麼呢,我說我不救了嗎?你家公子中毒已深,必須先施針,再吃藥。”

時宇抬頭,心中一喜,立馬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