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國,丞相府內,穆丞相之女穆心兒在房間發著呆,太后壽宴時,太子殿下突然求太后賜婚,她甚是不解,太子哥哥明明喜歡然兒妹妹,他也清楚她的心儀之人是軒哥哥,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要嫁與他,她要嫁的只有軒哥哥。
“小姐,夜深了,您該歇息了。”穆心兒的貼身婢女粟粟見屋內燈還亮著,便在門外提醒。
“你進來吧。”
“小姐。”粟粟推門而入,她知小姐愁緒,但皇位之爭不是兒戲,這太后賜的婚也毀不得,小姐會捲入這場鬥爭,也只能怪她生在相府。
“粟粟,若是……我逃婚,那爹爹和孃親會有事嗎?”穆心兒,望著窗外的月亮,內心百般糾結,這麼些天她一直都在想逃婚的事,如今,爹爹禁了她的足,她無法去求太子退婚,更無法去找軒哥哥。
“小姐萬萬不可,此乃抗旨,是要殺頭的!”粟粟有些急了,她雖心疼小姐,不願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但也絕不會讓她胡來。
“殺頭,這麼嚴重?”穆心兒微愣,不過是不想嫁人,竟會被殺頭!
事到如今,她只有去找軒哥哥了,太子為了利益定不會退婚,太后雖喜歡她,但比起親孫子肯定會站在親孫子那邊,皇上雖不喜歡軒哥哥,但太后喜歡,對軒哥哥的寵愛甚至超過太子,她只要去找軒哥哥,讓軒哥哥和她一起去求情,太后定會收回旨意的。
穆心兒這樣想著,殊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小姐,粟粟知道您喜歡二殿下,但這畢竟是太子親自求太后賜的婚,您若是退婚,甚至是逃婚,這都是打太子的臉啊,即便太子和太后不怪罪您,但皇后是不會放過您和丞相府的。”
粟粟勸著穆心兒,皇后的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雖未親眼見證,但一個庶女能穩居皇后之位,絕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知道了。”許久,穆心兒才應聲,但她心意已決,今晚她就要去找軒哥哥。
“小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也早些……忘了二殿下吧。”粟粟輕嘆了口氣,她知最後一句小姐不會聽,但這句是小姐必須做的。
穆心兒沒有回話,待粟粟退下後,她思索了一會兒,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套夜行衣。在北國,凡是王公貴族的子女都會習武,她武功雖不高,但輕功還是看的過去的,溜出相府應不成問題。
待穆心兒換上夜行衣後,走到床邊鋪了被子,又滅了蠟燭,製造出歇下的假象,隨後開啟窗溜了出去。
次日清晨,在皇宮別院,厲寒軒洗漱完畢後出了房門,他作為皇子,本應住在皇宮內,但因不被待見,便被皇上安排在了皇宮別院,離皇宮有些距離。
厲寒軒走到偏院,一黑衣男子出現在他的身邊,半跪在地拱起手向他行禮。
“主子。”
“什麼人?”
“還未審問,是一女子,武功不高,仍處昏迷,身上未帶凶器,也沒有可表明身份的東西。”
厲寒軒眸光微眯,昨夜他便聽到動靜,但有暗衛在他便沒有理會,今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殺他。
暗牢內,穆心兒穿著夜行衣,面紗已被扯下,倚靠在牢中的牆上,昨夜剛入別院便被暗衛打暈,手下的有些重,穆心兒又是千金之軀,沒受過什麼苦,所以仍昏迷不醒。
厲寒軒已來到了暗牢,看了眼牢中的人,微愣,緊接著,眉頭緊皺,眼裡滿是擔憂,立刻讓人開了牢門。
“心兒……”厲寒軒來到穆心兒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喚著,但懷裡的人並無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牢門外的暗衛有些微頓,這女子不是刺客?那他豈不是得罪了主子的人?
在他還未完全緩過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