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陣馬蹄聲傳來,時宇和商尋已將那群土匪全滅不留,千竹也騎著厲瑾然的小白,跟隨著他們一起前來,小白極具靈性,是厲瑾然費了好大的勁才馴服的,一般除了厲瑾然小白誰也不讓騎,甚至不讓碰,只有她認可的人它才會同意。
“小姐!”千竹看見郡主高興地叫了一聲,但她並未回話,連動都沒有動,不由得疑惑。
“小姐,您怎麼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厲瑾然看著千竹,想讓她幫她解穴,但張不開嘴。
“這是……”千竹反應了過來,立馬幫厲瑾然解了穴。
得了自由的厲瑾然,立馬翻身下馬瞪著仍坐在石墩上的蕭靖珩,朝他走了過去,時宇和商尋見狀,都暗道不妙,只求這位姑娘別太過分,惹惱了王爺就慘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本姑娘之前怎麼說也救過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蕭靖珩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對面前這個女人的謾罵,不語。這下厲瑾然是徹底被激怒了,這人不光是忘恩負義,還特別沒有禮貌,簡直是目中無人!
“喂,我跟你說話呢,如此無禮!”
蕭靖珩眉頭不由得蹙了蹙,輕嘆了口氣,他討厭聒噪。
一旁的時宇和商尋都為這位姑娘捏了把汗,擔心王爺一怒,直接把她打殘了,扔山裡喂狼。
“那個,姑娘,我家王……公子喜靜,剛才點了您的啞穴並無惡意,您先別生氣,這夜裡涼,蚊蟲又多,我看二位姑娘好像也沒帶帳子,要不我把我的帳借給你們,你們先休息,二位覺得如何?”
商尋怕這姑娘又說出什麼話惹怒王爺,便想著替王爺解釋解釋。
“誰說我們沒……”厲瑾然剛想反駁,但突然想到她們確實忘帶帳子了,以至於這幾天她們都是露營,不過還好沒下過雨。
“我們……不需要帳子。”都露營這麼多天了,還多這一天了不成,反正沒下雨。
“那姑娘隨意。”商尋也不強求,反正不再招惹王爺就成。
厲瑾然沒說話,看向了一旁還在閉目養神的蕭靖珩。
“你姓王是吧,很好,我記住你了,若有下次,我一定見死不救!”說完,拉著千竹轉身欲離開。
而在她身後的三人眉頭皆微挑,一臉疑惑,姓王?誰?
厲瑾然剛走沒幾步,便聽到“轟隆”一聲,隨即一道閃電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厲瑾然和千竹微愣,這是……要下雨的節奏嗎?
商尋看了看突變的天,臉上浮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是註定要這姑娘留下啊。
“看這天是要下雨了呀,兩位姑娘確定不再考慮考慮在下的提議嗎?”
厲瑾然嘴角微揚,就等你這句話呢!
“既是你的一番好意,本姑娘怎麼好意思拒絕呢。”說完,拉著千竹往回走。
商尋和時宇,甚至是蕭靖珩的臉上都閃現過一抹笑意,如此性子的女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對待自己沒有絲毫虛偽與畏懼,讓人很願意接近。
厲瑾然趁著時宇商尋以及千竹去搭帳子的時間,不知從哪兒搬來了塊石頭,坐在了蕭靖珩的身邊,吃著剛烤好的魚肉,時不時的看兩眼一旁跟個木頭似的男人。
“王公子,要不你也來點兒?”厲瑾然一個人吃得有些不好意思,探頭問了問旁邊的木頭,本想坐這跟他好好說說“禮”字怎麼寫,結果這木頭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連手指都不帶動一下的,自己也不好跟個自言自語似的在那說教,只好作罷。
“不必。”蕭靖珩微微睜眼,淡淡地開口。
“哦。”厲瑾然把腦袋縮了回去,意料之中,但這傢伙為何性子如此冷漠?心中不由得好奇。趁著他又把眼睛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