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蕭靖言此時正看著邁向城門口的紅衣女子,這女子生的極美,渾身散發著一股清冷矜貴氣質,莫名的心生一種好感。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位官兵,小心喚著蕭靖言。
而蕭靖言看著厲瑾然出了神,那官兵喚了好幾聲才把他喚回來。
“滾蛋!”蕭靖言被擾了興致,有些不耐煩地對官兵吼著。
那官兵卻錯會了他的意思,對著不遠處一衣著破爛,灰頭土臉的男子一頓踹,並對他吼著,“太子殿下讓你滾蛋,聽見沒有!”。
“自己偷了東西還想求太子殿下給你做主,真是不知好歹,趕緊跟我們走吧!”
兩個年輕布衣男子對著那衣著破爛的男子罵罵咧咧,試圖把他拖走。
“別,太子殿下,求您了,求您救救草民的母親吧太子殿下……”
那男子哭得悽慘,懷中緊緊抱著兩袋草藥,那是救命的藥,剛從藥鋪裡搶來。他死命抱著官兵的腿,讓自己不被拖走,啞著嗓子求著太子。
“我看你是活膩了!”
官兵見男子不罷休,便抽出手中的長劍,欲向男子砍去。周遭看熱鬧的百姓對於此情此景似已是司空見慣,毫無反應。
“住手!”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了神,官兵的長劍停留在半空,所有人皆向聲源看去,只見一紅衣女子揹著手朝太子走去。
“小姐……”千竹本想拉住她,可惜晚了一步,厲瑾然已然走到了蕭靖言的面前。
“什麼人,如此大膽!”官兵怕來者不善,急忙攔在了厲瑾然面前,其他守衛見狀,也急忙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無妨,退下!”蕭靖言冷言。
“太子殿下。”厲瑾然對蕭靖言拱手作揖行了禮,但氣場卻絲毫不處於下風,眼神中也不存在絲毫膽怯。
蕭靖言就這麼看著自己中意的姑娘一步一步地來到了自己面前與自己對話,心中有些許歡喜。
“不知姑娘所為何事?”
厲瑾然有些許詫異,但很快恢復了神情,她的那聲“住手”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將來要執掌朝政,治理國家,敢問殿下,這憑權勢欺壓百姓可是殿下的治國之道?”
厲瑾然此話說的像是個問句,但字裡行間皆透露著對太子仗勢欺人、屠戮百姓的諷刺之意。
蕭靖言聽著這話中話,嗅出了話裡的諷刺之味,眉頭微皺,這美人過來為的就是和他說這些,頓時沒了興致,但還是向厲瑾然解釋了起來。
“姑娘誤會了,本太子從不仗勢欺人,只是手下愚鈍,錯會了本宮的意思。”
說著,蕭靖言便示意那官兵放人,只是那兩位從藥鋪一路追出來的年輕夥計不樂意了。
“太子殿下,這……”
“明風。”蕭靖言淡淡地叫了聲站在一旁的貼身護衛,只見他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了那兩個夥計。
“從今往後,他娘治病的費用本宮都包了,算是對方才的誤會賠禮了。”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謝姑娘救命之恩!謝姑娘救命之恩!”那男子受寵若驚,連忙磕頭謝恩。
厲瑾然淡淡一笑,雖不知這太子是何用意,但她對這人的印象已是大大減分。
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件事上,無人注意在較遠處的城牆之上,有三道身影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