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邊境的臨湖空地上,幾人度過了安穩的一夜,雨也已經停下,林中仍是溼潤一片,厲瑾然身著紅衣,出了帳子,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渾身舒爽,看見不遠處正在吃嫩草的小白,便興沖沖地跑去摸了摸。

小白也很乖,隨便她摸,自己只顧著填肚子,等會兒好上路。

而在一邊的是一匹烏騅馬,厲瑾然悄悄的來到它身邊,想試試它親不親人,畢竟這匹馬是那個傢伙的,她才不信那個木頭的坐騎會很溫順。但結果卻出乎厲瑾然的意料,這馬不僅沒排斥她的靠近,還不排斥她摸它,厲瑾然心裡雖疑惑,但摸得很上手,見這馬兒如此乖巧,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此時,時宇和商尋也出了帳子,看到不遠處的一幕皆是一驚,王爺的馬可是除了王爺誰都不讓碰的,這女子怎的……

就在倆人仍處在驚訝之中,蕭靖珩掀開帳子走了出來。

“殿下。”時宇和商尋皆回神,拱手行了禮。

蕭靖珩點了點頭,余光中的一抹紅色身影格外顯眼,便不自覺的朝那兒看去。

厲瑾然仍在給馬兒順毛,一手一匹,摸得不亦樂乎,看見這一幕的蕭靖珩微愣,眼底的異樣一閃而過。

而厲瑾然像是察覺到了身後的三道目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去。果然,三個大男人沒事盯著她跟馬玩兒,吃飽了撐的?

“收拾東西,準備啟程。”蕭靖珩見厲瑾然回頭,便收回了目光,對時宇和商尋吩咐著。

“是!”

商尋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厲瑾然後,轉身回了帳內收拾東西,時宇則朝厲瑾然走去,拱手行了禮。

“姑娘,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需先行離去,特命在下前來告別,望姑娘保重!”

“特命?你難道不是來牽馬的嗎?”厲瑾然眼裡滿是不屑,當她沒看見那傢伙說了什麼?

“這,我……”時宇頓時語塞,他的確是來牽馬的,但人家姑娘就站在這兒,總不能啥也不說就把馬牽走吧?

“噗,好了,逗你玩呢,去吧,可別讓你家冰山公子久等了。”

時宇收起尷尬點了點頭,牽過馬匹朝蕭靖珩的方向走去。

厲瑾然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不知怎的,明知那人可能會是南朝貴族,自己此行身份也是左相之女,極有可能碰面,碰了面便有可能暴露身份,但她的直覺就是告訴她不會有事……

“郡主,我們也該啟程了。”千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厲瑾然身後,提醒著。

在南國東宮,太子蕭靖言將桌上的玉茶碗揮落在地,對著跪在面前的殺手吼著。

“一群廢物!本宮培養了你們這麼久,連三個人都殺不了嗎!”

“太子殿下息怒,珩王與那兩個下屬都是功力極深之人,請……請殿下再給我們些時間!”那殺手顫抖著全身,對太子請求著。

“時間?好,很好!”

蕭靖言瞪著猩紅的眸子,手中的銀針蓄勢待發,在他這裡從來不留廢物!

“李才全!”蕭靖言轉過身,喊著殿外守著的李才全李公公。

“奴才在。”

李才全以最快的速度跑進殿內,偷偷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只見他睜著雙眼,瞳孔放大,額頭中間扎著根細銀針。

“處理乾淨。”蕭靖言背對著李才全,言語冰冷,臉上的怒氣仍未散去。

“奴才明白!”

李才全看著太子殿下的背影,雙腿不知何時已開始打顫,這不知已是他處理的第幾具屍體了。他雖早已習慣了這些血腥場面,但內心依舊會不由得恐慌,伴君如伴虎,他猜想過無數次自己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天……

蕭靖言望著窗外,心中盤算著,他既是要回南國,那他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