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心細,學科目二自然不在話下,而蘇雲越學得快,丁美紅就壓力越大,這一週下來,蘇雲已經可以五個專案連著跑圈圈了,可丁美紅還是被教練抓著練倒車入庫。

一日,吳與民打電話給蘇雲,叫她跟著何春梅做人口普查的工作,還把何春梅的微信、電話號碼都發給蘇雲。蘇雲便聯絡了她,可何春梅說,她也不知道怎麼操作,還問,“吳與民叫你來,有說多少錢一天嗎?”

蘇雲納悶,這事還有點補貼拿的啊!說,“他沒說,只讓我跟著你做。”

“這事上頭有錢來的,你叫吳與民去喊臨時工、別的人來做,我也沒空,降溫了生病的人多,診所裡忙不過來。”何春梅便算把這事往外推了,打發了蘇雲。

蘇雲知道她和吳與民的摩擦。便給吳與民打電話說,“伯伯,何春梅問有沒有補貼發,她說她沒空,讓你請臨時工!”

吳與民嗯了一聲就不說了,心想,何春梅這死女咖,把有補貼的事告訴了蘇雲,弄得蘇雲知道了,也不好騙她了。便打電話叫蘇協過去跟蘇雲說,忽悠蘇雲先做著,到時候賴賬就好了。於是,下午,蘇協到蘇雲家來找她,說,“云云,第七次人口普查,要招普查員,你來幫到做蠻!”

“和,伯伯,我正要找何春梅學著做呢,但她好像不積極,又要問有沒有補貼,估計沒錢她不得做,要吳與民喊臨時工來做,我對於補貼倒無所謂。”蘇雲說。

“普查員是有補貼高,你跟著做,學點經驗,對以後要好!”蘇協認真的說。

“好的,我聽你們安排是了!”蘇雲說。

晚上,蘇雲跟蘇貴說到人口普查的事。鄭榮說,“你爸爸以前也做過普查員高。”

“爸爸,普查具體是做什麼事的?”蘇雲問。

“主要是查人口情況,一個村有多少戶,一戶多少人,造表,死亡的,出生的,十年查一次……”蘇貴說。

“斜墩子伯伯告訴我說,還有補貼?”蘇雲又問。

“是有點工資,也不多,兩三百塊錢。”蘇貴說。

“那你那時候造表是用紙做的嗎?我估計這次普查肯定是搞資料,不得做紙質檔了!”蘇雲說。

“我們以前是用紙質表格,拿筆填高,村裡能做這個事的人也不多,他們喜歡喊我來做這些事。”蘇貴小有自豪的說。

“和,那這次做電子檔的,我倒確實可以幫得到忙。我今天和斜墩子伯伯說,不在乎那點補貼,幫著村裡做做!”蘇雲說。

“要得,你去做蠻!”蘇貴鼓勵說。

第二日,鎮裡要各村普查員的資訊入系統做註冊。蘇協便把蘇雲的資訊報了上去,又跟何春梅說了有補貼,何春梅便同意了,也把她登記上去。蘇雲下午拿上手機,跟鄭榮交待了一下,就去何春梅診所找她了。她家有三四個人躺著吊鹽水,何春梅坐在桌子上,拿著一壘A3紙大小的表格,用自己手機在錄資訊,錄完一個,拿鉛筆做上標記。見蘇雲來了,打招呼道,“云云,你來啦!你坐蠻!我今天錄了一下,還蠻難錄,我這裡WiFi用的人多,網速又慢!”

蘇雲見她說話時擠眉弄眼,勾三撩四的,心想,這何春梅還真是如傳聞中說的一樣妖里妖氣,那說話時的行、神像是青樓裡的媽媽桑,可我是個女人,又不是男人,也對我如此,難怪那些經常跳舞本就傲嬌的老太太們看不下去,背裡嚼她舌根。真是,女人內心不修養,那些品性上不好的地方會在這種開門過日子的農村被放大,吃虧。好在,蘇雲是從小接觸過很多女同學,她對於那些各色的女人是很包容的,不像那沒格局的小女人,見不得別人一點好,也壓不下內心的嫉妒的星星之火。要不然她不會那麼平心靜氣的認真讀書,所謂三個女生一臺戲,要不是內心有定力,會被男男女女、同學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