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炒好了,該收拾桌子擺碗筷了,齊曉玉便喊他們,“收牌吧,莫打了。”一場牌下來,吳與民贏了,蘇協和餘部長各輸了一半,餘部長走出來伸伸腰腿,說,“我輸瓜一百多,正好也當菜錢!”。

“我也輸了一百多,兩百多塊錢起發,就剩這點,就吳支書贏,果一餐你出菜錢凹!”蘇協說。

吳與民只顧數錢,也沒應答。朱信收了手機,等得餓了說,“我來端菜,趕快吃,餓西來了!”

蘇雲涮了碗筷拿去桌上擺然後去找飯瓢,姜正把壘起來的膠凳一個個取下來放好。一會兒,大家找位子坐下,等蘇雲找好飯瓢掛在電飯鍋旁時,見眾人已經坐好了,只靠外、朱信和餘部長中間留了個空位給她。吳與民仍舊坐在最裡頭面向門口的位置。蘇雲一看這個位置,左邊是朱信,右邊是餘部長,就不想坐,本想挨著嫂子坐的,可也沒得選了,便被他們招呼著坐下了。姜正已經倒好了酒,知道云云不喝,便沒給她倒,拿了一瓶涼茶給她。朱信不等大家一起舉杯起筷,先起身拿碗去添飯說,“你們喝西,我不喝酒,添飯恰了!”。

蘇雲也不喝酒不知道怎麼應酬,便也起身拿碗添飯。吳與民叫住,說,“云云,你年輕人喝得高,陪餘部長喝幾杯蠻!”

蘇雲見被拿住了,便老早想好了推辭,偏一下頭對餘部長說,“餘部長,對不住了,我不喝酒,從來沒喝過,還在給我海拔子餵奶咧!”

“和,人家還在餵奶水,吳支書還喊人家喝酒,等下回克把海巴子灌醉了哪裡要得?那你喝飲料吧!”餘部長笑著說。

“我也不喝飲料,添飯恰了!”蘇雲見餘部長挺好說話的,那些應酬的尷尬便消散了許多。

他們時常聚在一起吃飯喝酒,自然熟絡,席間便都是他們在聊。朱信心裡橫梗著吳與民的過節,便兀自吃飯不怎麼接話,便吃得挺快的。蘇雲自上次轉黨組織關係請過一次飯後,這幾年裡沒與他們吃過飯,沒有什麼接觸更別提共同語言了,菜也夾不到多少,便也隨便吃一點子。朱信吃完便要起身回去,蘇雲也不想久坐,便也要走,吳與民又叫住蘇雲,說,“云云莫走叫,陪餘部長聊會兒天!”

蘇雲見又被拿住,便說,“餘部長,我加你微信吧!我還要回去帶孩子!她不吃點奶水不得困!”這兒方言,不得困就是不睡覺的意思。

餘部長臉色不太好看,拿出手機來加了微信。朱信見蘇雲又被吳與民喊著陪酒,又被他喊著不準走,便看不下去了說,“云云,你跟不跟我走,等下那狗又叫西你怕走得!”。一句話倒提醒了蘇雲,立馬就告辭跟朱信走了!走時,蘇雲見餘部長臉拉下來了,似乎自己今天這頓飯真的拂了他的面子惹他不高興了。

回來哄完小歡歡睡著後,躺在床上累一天的蘇雲左想右想,覺得,得跟餘部長解釋一下,別讓人家覺得我如此清高,看不起人,不識抬舉,畢竟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幹工作的好乾部。也是自己想要跟隨學習的榜樣。於是,發微信真誠的解釋了今天的“酒不喝,人早走”。

而餘懷仁,確實視蘇云為不一般的女子。只是不知道為何,蘇雲不肯親近自己,連一杯酒都不肯敬一下自己,沒讓你喝酒,那拿個飲料表示一下也行呀!見蘇雲發來微信坦誠道歉,倒似開了天窗一般,便說,“我要是年輕十歲,我在你面前就自信了。”

蘇雲心想,你堂堂鎮裡幹部,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自信的?便說,“我在你面前才不自信呢!你幹工作這麼認真勤快,是禾木村的希望,整個村子都靠你這樣的年輕有為的幹部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深聊過,隔閡便消散一半了,餘懷仁更加確信蘇雲想為家鄉做點事,盡點力的,只是沒有接觸過村幹部,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而蘇雲也知道了餘懷仁不是愛擺架子的幹部,有柔腸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