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實如薛承宇所料,吳與民對於這個不聽他話的婦女主任何春梅早就不滿了,想之前他提拔上來的婦女主任賈慧君,又聽話又任勞任怨的做菜做飯,本來還想讓她接著當的。可沒想到,何春梅攛掇著薛承宇下了點本拉票競選,上去了。這本以為自己當得挺好的不用拉票就能被選上的賈慧君卻失了好多票數而下來了。吳與民那個錯愕呀!

與何春梅搭班子後,發現她又傲慢又懶怠,嘴上沒有個尊重樣的。那村委會四個村幹部,就她一個女的,另外三個大男人在家都不打掃衛生更別指望把村委會的衛生打掃了,再加上他們資歷老,你只是才上來的年輕媳婦子,你不掃誰掃?於是吳與民安排何春梅打掃衛生。可何春梅心想,“憑什麼只我一個人掃,你們不是也拿工資了,搞衛生也人人有份,叫我一個人掃我才不幹呢!”於是,她也不掃,只買來了四把掃帚,每人一把,說,“掃帚買來了,每人一把,不獨叫我一個人掃,大家輪流來搞衛生,或者一起搞隨你們。”吳與民那個暗裡恨得呀!經常在老黨員間撥火,引得老黨員們都發現了何春梅沒大沒小不尊重他們。

原先,吳與民把賈慧君培養的那是,跟奶媽差不多。走哪她就跟到哪去做菜做飯。凡來個領導,或者要接待個啥老闆,亦或搞個民主生活會啥的,吳與民做安排的飯局,那基本都是賈慧君做主廚,而且還叫上賈慧君老公史建發去蹭飯。別人都說,這婦女主任簡直就是吳與民的私人廚師。還說,吳與民在哪喝酒吃飯,肯定標配著史建發這兩口子也在。所以吳與民的這神仙日子被何春梅兩口子戳得稀爛以後,叫他心裡怎不恨。經常背後跟人說起她,只稱她,“死女咖”。所以吳與民先利用薛承宇兩口子的貪心唆使她們去做,待他們撈著了,得意後,還在感激著他的英明領導時,另外又偷偷借喝酒把他們兩口子出賣了,叫人以為全部是他兩口子起心做的,勢必會傳到蘇貴耳朵裡,借蘇貴這把好刀收拾他們!要不然他怎麼敢起心貪沒蘇貴的醫藥錢,蘇貴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無數次!以前,每每帶著那些鎮裡的幹部去挨家挨戶收上交款時,還沒到蘇貴這頭,就提前特意交待他們,說“在過去那家開粉店的就是蘇貴了,你們去了千萬別說話別頂撞,你們只往他家凳子上低頭坐著,等他消氣了會交錢打發我們的。”吳與民出的這招也確實管用,蘇貴見他們又來收錢就氣,“憑什麼又收錢?上次交完那個錢,這又來收這個錢,專門摁著老百姓來欺負,你們政府一點能力都沒有嗎?不幫老百姓解決問題發財致富,光天天想著收錢!”鄭榮見蘇貴太硬剛了,怕不好,又見他們坐很久只悶聲隨他罵,也怕不好收場,人家也要臉面的,於是勸了幾句,把錢交了便完事了。

正因為蘇貴跟何春梅這個過節,到蘇雲轉黨組織關係叫她來吃飯時,她怎麼好意思來?蘇貴對於這些各色的小人是不放心上的,對付過就算完。可何春梅這輩子被人這樣上門來當面破口大罵還是第一次呢,恐怕到老了都忘不了。

禾木墟不但破舊擁擠,堵塞交通,而且還有衛生問題,趕墟天丟的到處都是,溝裡面掃都沒法掃乾淨。因墟集最初用的是七組的田地,跟七組還立過合同的,墟集歸市場部門管理,但地仍舊是七組的。蘇貴做組長時,便覺得墟集髒、亂、差,打過幾次報告上去,希望能重新規劃建設。當時蘇貴還想著,把凹子街的下方,這一排屋後面的土地開發出來做新市場,把自家的前屋後屋拆了,開一條通道直通三鶴壩村三江村這邊,另外再開兩個口子修路通金家鎮和水牛村這兩個方向,豈不便利!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了!可是,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蘇貴也問了原因,鎮裡只說,全鎮已有別的規劃,你組裡說的不予考慮,便打發了他。那意思就是,你一小麻雀就別管老鷹的事。

可在賀東嶽到禾木村東頭搞了一塊開發區後,三鶴壩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