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但憑皇上做主。”

“好,那朕今日就做一回月老。”皇帝撫掌叫好,隨後看向一旁,“明喻可在?”

被叫明喻的人站了出來,淺灰色常服,腰間一塊虎佩,玉冠束髮,卻長了一張娃娃臉,若不是他的身高,怕是要以為是個孩子了。

“皇上。”

“這位就是人稱‘小國公’的明喻了。”皇帝介紹著,“明喻是朕看著長大的,他這人除了孩子氣性,其他都挺好的。”

“朕瞧著江二小姐穩重賢淑,若是讓明喻娶你為妻,朕相信你定能好好替朕管教他。”皇帝說完大笑兩聲。

眾人卻是神色各異。

‘小國公’宗明喻看著乖巧的站在殿中,他的嘴角好似一直都是上揚著的,即使他生氣也讓人瞧不出來。

別看宗明喻有著國公爺的名頭,可整個國公府只有他這個獨苗苗了,皇帝對他甚是寵溺,甚至比太子皇子還要好。

私下裡有人傳,宗明喻是不是皇帝的私生子?

後來被皇帝知道後,查到背後嚼舌根的人,將人拔了舌頭處以極刑,又把人吊在胡國城中,給眾人一個當頭棒喝。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傳言了。

也是這件事之後,大家才恍然大悟平時看著平和的皇帝,若是觸到他的底線,他也是會下狠手的。

“明喻,你意下如何?”皇帝還不忘問宗明喻的意願。

“臣聽皇上的。”宗明喻表明自己的態度。

一個兩個都是說聽皇帝的,皇帝自然覺得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遂繼續開口,“既然如此,那這事兒就......”

“大公主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殿內安靜了下來。

皇帝原本還笑著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直到大公主走到殿中,福了福身,“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安。”

“若是不想來就不要來,來這麼晚,這是不給誰臉呢?!”皇帝開口就是訓斥。

“父皇息怒。”大公主猛地跪下求饒。

卻不想動作太大,將一旁跪著的江嫿衣袖給扯開了,而就在這一刻,江嫿右手臂就這樣展現在眾人面前。

江姿怒不可遏,上前兩步就推了一把大公主,將江嫿護在自己懷中,朝一旁的初弦喊道,“初弦,拿衣服來。”

初弦跑上前跪下將手中的外衫給江嫿披上。

可方才的一下足夠許多人看到了,比如就在江嫿一旁的武安侯夫人,這個機會被她抓住怎麼可能放過?

“哎呀,方才是我看錯了嗎?這江二小姐右手臂上怎麼光滑白皙,什麼都沒有?”侯夫人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剛才看到的人也左鄰右舍的開始低聲攀談,在互相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皇帝還沒來得及追究大公主的罪,卻不想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未出閣的女子右手臂光滑白皙,可不就是沒有硃砂了?那這江嫿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這也讓他臉上無光!

前腳他要賜婚,還是賜婚給國公府的國公,後腳這人就不是清白之身,這不就是在打他臉嗎?

皇帝眼神犀利的盯著江嫿,突然想到他詢問她賜婚的時候,她加了句:怕她辜負了他的一片心,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這時候他沉默不語。

岑貴妃見狀也知道,這時候只能她開口了,“江二小姐,侯夫人方才看到的,可是她看錯了?”

江嫿突然哭了起來,“啟稟皇上,娘娘,不是臣女有意欺瞞,而是臣女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臣女自有記憶以來就沒看到過自己手臂上有硃砂,臣女還以為自己是天生如此,真的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