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察,臣婦絕無對娘娘不滿的意思。”侯夫人聽到這話,立即跪下對岑貴妃說明,“臣婦根本沒碰到她,是她汙衊臣婦的。”

“好了。”岑貴妃臉色也不好看,本想幫她敲打敲打江嫿,卻被人反將一軍,“還嫌不夠丟人嗎?”

“娘娘......”

“江二姑娘先去偏殿換身衣服,雖然天氣炎熱不怕風寒,可溼了的衣衫到底不好長穿在身的。”岑貴妃打斷了侯夫人後面的話,溫柔的問江嫿說道。

“是。”

“來人,帶江二小姐去偏殿換一身衣服。”岑貴妃吩咐宮人。

宮人上前朝江嫿福了福身,“請姑娘隨奴婢來。”

江嫿給岑貴妃行了禮,帶著初弦跟著宮人去了偏殿。

“勞煩姑娘在屋外等我就好,我的貼身侍女幫我就好了。”江嫿對宮人說道,而後看了看初弦。

初弦從袖中拿出小錠銀子給到宮人。

宮人笑著接過了,“姑娘請便。”

江嫿帶著初弦進屋,確定好屋內沒有人之後,江嫿讓初弦拿出備用的衣裙,拔下發簪挑出裡面的薄刀片,將裙子衣袖縫合處都挑出頭。

“姑娘這是?”初弦驚訝,這樣做衣裙很容易壞掉的。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要的就是這樣,你到時候隨身攜帶外衫,若看到衣裙壞掉不用立即給我披上,等我給你訊號。”江嫿一一叮囑。

“將遮痕膏給我。”

初弦拿出遮痕膏給江嫿,換衣衫的空檔,江嫿挽起衣袖在手臂上抹上遮痕膏,初弦見她動作更是驚訝了。

“姑娘,這樣您的名譽會不會?”

“不用擔心,我既然這樣做,就想到過後果。”江嫿安撫初弦。

“可是您還這麼年輕,旁人不知道真相的,會以為您真的沒了清白,到時候沒有上門求娶,您......”初弦還想再勸。

這事兒實在是太過重大了,姑娘就這樣決定了,也不和大姑娘商量一聲,若是大姑娘知道,指不定怎麼發火呢,她還是覺得太草率了。

“初弦,箭在弦上,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江嫿知道若是自己不解釋,初弦就還會再勸她,“皇上會在宴會上給我賜婚。”

“什麼?”

“與其被動的接受,不如搏一把,如果以後真的遇到喜歡的人,但他介意我不清白的話,我又何必要去討愛情的這個苦?”

“若是他知道我不清白,還能選擇我,這樣的人我想更值得被考慮。”

初弦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了,只能點頭,“姑娘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按照姑娘說的辦。”

“快,給我更衣吧。”江嫿催促間不忘提醒,“輕著些,現在衣服很容易壞。”

“好。”

主僕倆做好一切回到湫月宮正殿。

“公主讓人來傳話說不過來了,我們直接去宴席吧。”岑貴妃見江嫿落座,開口說道。

“是。”

眾人跟在岑貴妃的身後,初弦不敢離江嫿太近,生怕她弄壞姑娘的衣服,也不敢離得太遠,怕別人弄壞姑娘的衣服。

不管哪一種,只要衣服壞了,姑娘的計策就沒用了。

宴席上。

男女分席而坐,江姿很特殊,既是前朝官員,又是女眷,可今日她畢竟是主角,還是坐在了男席。

岑貴妃帶著人落座沒多久,皇帝就到了。

“今日是為了給安遠侯接風洗塵,眾愛卿不用拘謹。”皇帝換了常服,看起來隨和了很多。

“開宴。”隨著總管傳遍大殿的聲音響起,樂起,舞起。

一曲畢。

“安遠侯。”皇帝拿起酒杯朝向江姿,“此次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