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成了一個球,故意將手伸進被褥裡逗弄。

“別鬧,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嗎?”葉殊抓住被褥裡那隻作亂的手,沒好氣地說,“還有,你不是下山去探查南疆的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盛珩之難得正經地坐直了身子,“那幫人應是南疆的使臣,那日在山下遇到他們,是他們誤打誤撞迷了路。”

“使臣?是求和的使臣嗎?那是不是凜哥哥也快要回來了?”葉殊想到這裡猛地坐直了起來,語調裡都帶上了驚喜,“這樣的話,我們的事豈不是很快就有著落了?”

葉夫人讓他在寺廟裡避風頭也不過是權宜之策,如果葉凜在這個時候回京,那葉父想來也會對他們的事鬆口。

葉殊想通了這層,激動地抓住了盛珩之的手,卻惹得男人輕嘶了一聲。

待再仔細摸去,男人手背肌膚之下竟是有幾處不同尋常的凸起,葉殊心下一驚,將男人隱在暗處的手拿出來後,才看清上面與常人有異的紋路。

“這是什麼?”葉殊精通藥理,摸上男人的脈卻並無異常,但那肌膚之下無時無刻不在緩緩移動的凸起又實在令人心驚。

如果不是葉殊剛好摸到,平日裡是根本瞧不出半點端倪的。

盛珩之不自然地瞥過了視線,將手抽回支支吾吾地說,“在軍營裡不小心沾上的東西,過幾天就會好了。”

自從上次的瘋馬案一事後,軍營裡就專門開闢了一處軍醫們搗鼓蟲草之處,按照葉殊當時的判定,馬受到的刺激恐是來自於一種蠱,後來軍醫們就時常親身試藥。

如果說盛珩之身上的這玩意是在軍醫處那裡沾染上的,倒還好說,至少那裡的蠱並不致命,亦有相剋之法。

不過......葉殊輕飄飄地撇了一眼不與多談的男人,還是將心中的疑惑按了下去。

“睡吧,這幾日我都會在寺廟上,這裡有我。”

葉殊只感到一陣沉悶的睏意席上心頭,很快便精力不支地倒頭睡去,連問問他為何要待在寺廟中都來不及。

盛珩之替人塞好了被子,就聽到外面傳來兩短一長的布穀聲,身形輕快地翻牆而去。

蹲在窗外的侍從身著一身夜行衣,身上還有著未散去的血腥味,他奉命在這裡接應自家將軍,也將二人的對話一言不落地聽了個全。

“將軍,您這家蠱,何不讓葉小公子幫您看看,夫人說讓您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去領解藥,您這.....”

話沒說完就被盛珩之平平淡淡地打斷,“我自有我的思量,南疆那邊的事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