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莎見二人之間氣氛不好,暗罵沙普子爵是個目光短淺的廢物,面上卻說道:“不如我們一同到子爵大人府上去一趟?我有辦法驗證你們兩個是不是父子關係。”
沙普子爵也立刻說道:“你一定是我的孩子,我見到你就有一種莫名的心電感應。”
銀沙露出了一點意味不明的笑來,他不是沒有找過這個父親,那時他倒是不說有心電感應,現在他得了賞賜,倒是聞著味兒趕來了。
不過來得正好,就算沙普子爵不來找他,他也是要去找他麻煩的。
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好啊。”
見銀沙答應下來,溫妮莎和沙普子爵都鬆了口氣。
“來,把這幾車寶物都送到我莊園裡!”沙普子爵拍拍手,身後的護衛就要接手車輦。
“子爵大人,這是陛下賞賜給銀沙醫生的。”負責護送銀沙的禁衛軍說道。
沙普子爵理所當然地回答:“銀沙是我兒子,他的東西送到我莊園裡,有什麼問題嗎?”
禁衛軍看向銀沙,銀沙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恐怕不行。”
“什麼?”沙普子爵看向銀沙,心中越發惱怒。
銀沙輕聲說道:“我是公主的獸人,所得之物都要讓她過目。”
沙普子爵聽到希婭的名頭後怔了一下,低聲道:“公主也不可能要你這些東西吧?”
溫妮莎卻自行領會到了其他含義,她同情地看著銀沙:“你雖然是她買來的獸人,但你的財產是屬於你自己的,哪怕她是公主也無權侵佔!”
銀沙沒懂溫妮莎的腦回路,也懶得解釋,只說道:“送到公主府就好。”
沙普子爵聽了溫妮莎的話,也以為是公主專橫跋扈,竟然連獸人的財產也吞,簡直比他還黑。
但那畢竟是公主,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看著那些護衛將裝滿寶物的車輦押走。
“沒關係,孩子,你在外面受委屈了。”沙普子爵安慰道,他想得很清楚,只要銀沙一直受到國王重視,賞賜絕對不會少的,要是他能在國王面前替自己說好話,自己能夠更上一層樓也沒準,於是他繼續說道:“我改天親自去拜訪公主,請求她將你的賣身契子和文書買過來。”
“只要表明我們倆的關係,相信公主一定不會拒絕的。”
沙普子爵不怕希婭不同意,溫妮莎跟他保證過,安帕斯公爵府會出面促成此事,到時候當著國王陛下的面,希婭不得不同意。
銀沙的耐心一向很好,但沙普子爵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的底線,他不準備一直忍耐下去。
“既然你知道我的存在,怎麼一直沒有找我呢?”銀沙冷不丁打斷沙普子爵的話,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沙普子爵心道,這不是廢話嗎,你一個低賤獸女的兒子,也配我惦記?
真是沒點自知之明。
能來接你回家族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何必對過去刨根問底?
但這話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沙普子爵嘆息一聲:“這話說來就很長了......你的母親仗著懷了你,就以此威脅我索要金幣,我沒有滿足她的貪慾,她為了報復我,竟然帶著你躲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我苦苦找了你好多年,卻沒有查到絲毫蹤跡......”
銀沙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沙普子爵,他的親生父親,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顛倒黑白、不知廉恥。
銀沙跟著沙普子爵回到了莊園,他的十二個孩子都不情不願地在門口迎接銀沙這個“流落在外的孩子”,不少美貌的女僕在兩側站著,聲如銀鈴:“恭賀銀沙少爺回家。”
“二弟弟!”一個身穿紫色暗光錦緞的束髮少年率先向前,不由分說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