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聞未走到城樓下,兩條腿已經軟了,還好有大當家和楚飛架著他。從他的身側,兩個魁梧的軍人架著一個老頭走向城頭,老頭不斷叫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但是兩個軍人並沒有理睬,半拖半拉的把老頭拉走了。

老頭被拉到城頭,掙脫開兩位軍士的手,嘟嘟囔囔罵了半天。

“老餘啊,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聽到王老將軍在喊他,叫做老餘的老頭堆起笑臉,朝王老將軍拱拱手。

“王老將軍,戰事正急,把小老兒叫來做什麼?”

“你看。”王老將軍指向城外的深坑,老餘順著老將軍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兩步走到女牆邊,趴在上面探頭往外看去。

“哈哈,也就我們這些老傢伙不害怕。”王老將軍笑道。

老餘臉上只看到吃驚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他看了一陣,撐起身子退到王老將軍邊上,說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咦?”王老將軍奇怪道:“我看你這麼吃驚,還以為你看出了什麼門道呢?”

“門道?”老餘反問道:“你能把我這個混吃等死的老法師叫過來,我也猜出來是有人對地下的這座大陣動手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法術精深,還會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北地,他媽的,地下的這座大陣會自己運作,根本就不需要我這個蹩腳法師。”

“現在需要了。”

老餘轉頭看向王老將軍,驚道:“真的?”

到了晚上,王聞未驚奇的發現軍事會議上多了一個老頭,這個老頭便是老餘。老餘已經不像之前遇到的那樣邋里邋遢,臉上梳洗過了,穿上了法師的外袍。嚯,竟然是個法師,王聞未覺得自己眼拙了。

王老將軍率先開口:“大蒙軍在城外做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幸虧王駙馬聰慧,看出了敵人是要使邪法破滅我們北關的大陣。如今我已經派人向朝廷傳書,但朝廷回旨還需要時日。現在,就讓我北地的法師余天師為我們講講。”

王聞未在凳子上扭了扭,想用凳子蹭掉自己的尷尬。他看向穿著法袍的老頭,老頭也捋了捋衣袍,站起來說道:“這個……這個,老朽今日上城頭看到了,那個……那個景象,駙馬爺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大蒙的險惡心思,那個……”

王聞未受不了他的酸詞,開口說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老餘作為北地法師,雖然一直尸位素餐,但遇到這檔子事畢竟是職責所在,本想兜著圈子亂扯一氣,沒想到王聞未這麼不給面子,一下子戳中了要害。

“嗯……嗯……”老餘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王聞未嘆了口氣,果然沒有什麼辦法。

王老將軍這時候說道:“老餘啊,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大膽的說吧,反正咱們這兒就你最懂這法術了,就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餘一聽,心中嘆息,自己一個幾十年的混子了,大家早就明白,確實也沒人指望自己。於是也放開了膽子,說道:“這法術要想施展開來,必定需要靈氣。這片土地不像神啟之地一樣靈氣濃郁,若不是有太祖陛下從神啟之地帶來的法器作為陣眼,北關也不能維持這麼大一座法陣。”

老餘坐回位子上又說道:“太祖陛下帶來的法器都在朝廷手裡,吳王那邊是絕對不會有的。那麼他們這種用大量人命做的邪法,肯定是要一次性積攢大量的靈氣,要麼是直接對法陣進行衝擊,只要耗光了法陣積攢的靈力,這北關就成了一座普通的城牆。或者,這人肉血池積攢起來的怨氣邪氣作為汙穢法陣陣眼的力量,封印住太祖留下的法器。”

王聞未聽了點點頭,目前看來確實有這兩種可能性。

王老將軍又開口說道:“那老餘,你估計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