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劍斬斷了傳道者的魂體,讓其魂飛魄散。

“父神!”

鍾庚與絕大多數魔童劇烈地掙扎起來,就連胡素娥都難以束縛。

一群邪祟撲到傳教士消失的地方,就像哭喪一樣,百鬼哭嚎。

“讓人虐待還他媽上癮了。”

我無奈地揮劍,一個又一個地斬殺。

這群邪祟跪在地上,這是不停的哭喪,哪怕被我斬殺也無動於衷。

我就像一個屠夫,不停斬殺著毫無反抗的哭喪邪祟。

直到最後,鍾庚被我斬殺後,整個地下教堂徹底安靜下來。

一張紙條飛到我的手中。

那是一張來自民國的字據。

收到嬰兒,以後不準領取,不準看望,生死存亡不準過問。

國弱百姓苦,那個年代連活著,都需要洋大人的憐憫,一個悲痛的年代。

許奉仙好奇地問道:“我有個疑問,為啥這些魔童大部分都是女孩?”

老北風笑道:“那個年代就這樣,重男輕女非常嚴重,生了男孩哪怕不吃不喝也要撫養成人,用來延續香火。”

“如果家境不好,生了女孩乾脆丟去亂墳崗,或是出生那天就給掐死。”

“亂世啥值錢?”

“黃金?”

“錯了,前線打仗需要徵糧,老百姓吃不起飯,趁著軍隊都上戰場,他們佔山為王也搶糧,所以亂世糧食最值錢,你是沒看見過十個金元寶就能換一塊苞米麵餑餑的一幕吧?”

“亂世最不值錢的啥?人命!”

“人的價值還不如畜生!”

我們出了地下教堂,天麟眼尖,看到了附近不少躲藏起來的普通嬰靈。

“多少心中還是有些怨氣,而且那塊萬嬰碑也沒了。”

校長嘆息道:“文化大改造的時候給拆了,等這件事後我向上級領導彙報,再重修一個,如果審批不下來,我自掏腰包給修碑。”

我搖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你在這附近每天在晌午三刻的時候,放一首搖籃曲就行,慢慢地就能讓他們化解怨氣。”

我們返回宿舍,而我剛剛睡著,就感覺一陣陰風襲來。

我睜開眼睛,便看到去而復返的老北風。

老北風痞裡痞氣地坐在床頭上:“可憐我們執法者,死後無法投胎,最可憐的是我還被下面除名了,算個黑戶,只能走鬼仙這條路了,但沒堂口可進啊。”

“都是老中醫就別開方子了。”

我搖頭苦笑,起身十分敷衍地朝向老北風抱拳拱手。

“陸淵請老北風上堂,做我陸家仙堂的清風碑王。”

“本來不想去你家堂的,但你既然如此熱烈邀請,我老北風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老北風假裝扭捏一下,直接上了堂。

我懷中真靈位業圖有所感應,開啟後在石雞之下,無皮之上出現一名手持鬼頭大刀,腰別銅錢鏢的老北風畫像。

次日,我們一行人在校長的歡送下離開校園。

我回到家,我爸媽正拆快遞:“淵子,你這還學會網購了?買的啥?”

我一愣神:“我沒網購啊……”

這時,我爸已經把快遞開啟,拿出一張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這啥玩意?錄取通知書?”

我點點頭:“對,市裡的大學給我的保送名額。”

“咱們兒子上大學了?這啥大學啊?好不好?”

“除了鬧鬼,其他都挺好……應該是一本大學。”

我爸激動的掀翻桌子,衝出去跳牆去鄰居家拽開大門:“都聽著,我兒子牛逼,光宗耀祖了,考上一本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