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了,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紅紙上用黑毛筆大大寫著幾個字:

“是,否”

“你,我“

窗外,天開始陰,要變天了,漫天灰色的雲,黑壓壓地從天邊蓋了過來。

把紙板鋪好了,徒弟就退了出去,退到了外屋餐廳裡,和肖笑的那些手下,聚在了一起。

那塊灰撲撲的碟子被倒扣著壓在紅紙上,路土開始對著它唸咒,他念的是:

“碟仙碟仙,我把扶乩貼,

供好香火紙,只為把您接!

冤屈申報了,請仙回陰間!”

好幾米外的餐廳,擠著一大堆人,他們在遠遠地看,目光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好奇,請碟仙,這個傳說中,最為禁秘的遊戲,到底是什麼樣,怎麼請的?他們太好奇了。

唸完,路土就示意肖笑,和石小白依此把手放在了碟仙上,最後,他自己摸索著,伸出右手,搭在了石小白的手上。

手剛搭上去,他就覺得,石小白的手有點冰,冰得像塊石頭。

窗外飄著雪,有扇窗沒關嚴,冷風就順著窗戶縫往屋裡鑽,卻沒人顧得上關。

三人的手依此放到碟仙上後,然後,把眼睛都緊閉起來,沒多久,碟仙開始動了!它帶著他們的手,慢慢地動,繞著紅紙板轉了一圈後,最後停在了正中心。

碟仙請來了!

現在時候還早,可外面的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風夾雜著細小的冰花,砸在玻璃上,吱啦啦地響,屋子裡越來越冷,抓著人骨頭的冷。

外屋,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時,路土開口了,他問碟仙,剛開始,他問的很含蓄:

“那個狐大仙,它真的來了?”

碟仙開始動,緩緩地動,它一動,屋子裡又起風了,陰冷的風,從每個人的頭上,身上吹過時,帶走了些什麼,又沿著窗戶縫飛走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帶著它,帶著他們三個人的手,在紙板上劃,劃了沒多久,就停在了那個“是”字上。

路土隔著墨鏡,把眼眯開了一道縫,看到了結果,他心裡一涼,繼續問:

“狐大仙到底想幹什麼?”碟仙在“是”字上,停了沒多久,繼續動,剛動了沒兩下,突然有人輕輕笑了聲。

那是個女人的笑聲,又尖又細,她一笑,碟仙就不動了,路土把眼睜開,就看到他身邊的那個石小白,把頭歪在一邊笑。

她的臉很白,她的眼睛很小,她不笑,看起來就不十分好看,這下一笑,她的臉在陰暗的房間裡,就顯得有點不自然,有點扭曲。

路土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面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現在,他似乎想起來了。

她!石小白!她莫非是那個女人!那個石頭,不,石膏做成的女人!怪不得,她起了個如此古怪的名字。

當年,在那間別墅裡,她張著黑洞一般的嘴,大聲問他:“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時候死的呀……”

想到這,路土身子突然一陣哆嗦!他的手就放在她的手上,那感覺,就像在摸一塊光滑,冰冷的石頭!

他把眼睛睜開,隔著墨鏡仔細地看她,這時,肖笑說話了,自己性命攸關,現在,居然還有人能笑出來?他火一下就上來了。

“笑什麼笑?你活不耐煩了?”肖笑在訓斥石小白,他怕驚擾了碟仙,就把聲音壓得很低。

“人家覺得好玩,笑一下不行呀?”石小白反駁道。

她的聲音,還是女聲,路土趁著她和肖笑說話的空隙,把頭歪了歪,仔細地看了她一眼。

不對,應該不是那個東西,她們倆只是有一點像罷了,是自己想多了。

“有什麼好凶的……”石小白又嘀咕了一句,肖笑這次沒接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