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看著純歌迷糊樣,卻更加喜歡,哈哈大笑起來。

屋子外面伺候李建安十幾年的蓮枝和琉璃兩個人,聽見了李建安這樣愉悅的笑聲,彼此就交換了一個訝異的神情,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神複雜。

李建安抱著純歌,身上暖意融融,心裡也覺得暢快,乾脆眯了一會兒,才叫人進來伺候著換衣服,又叫人擺飯。

純歌見到眾人進來時那種探究打量的眼神,硬著頭皮穿了衣裳,跟李建安一道吃飯。

李建安見她手腳好像都不知道怎麼放了,又笑了幾聲。

純歌只是悶著頭,不出聲。

李建安覺得這份感覺真是舒適,吃完飯,看了會書,就躺到床頭上看純歌在燈下繡東西。

燭光下的純歌,肌膚細膩平滑如鏡,眉目婉約中透出嬌俏。

李建安只覺得身子火熱,就輕輕咳了一聲,暗自警告自已昨晚已是有些孟浪,今晚卻不可如此了。

可昨晚還抱在懷裡的小東西,嬌娃娃,忽然就消失了,不知道為何,李建安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純歌一直覺得李建安在看著自已,繡起東西來也慢得很,乾脆抬了頭,笑看著李建安道:“國公爺,我想跟您說說話。”

說說話!

李建安不自得徵住,這麼多妾,還有陳鈍芳這個正妻,還從來沒有人這樣一本正經的跟自已說想要說說話。

看著純歌那副緊張等待的樣子,李建安就笑著拍了拍旁邊的空地方。

純歌先是不舒服,和李建安畢竟不是很熟。

轉眼又覺得自已矯情。

都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

純歌就放了手裡的繡活,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到了李建安空出來的懷裡。

被子的一半,還是冰涼的,可李建安的懷中,卻溫暖如同火爐。

第一百章 夜話(下)

李建安摸著純歌流雲一般順滑的青絲,低聲道:“想跟我說些什麼話'”

滾燙的呼吸,還有這幅強健體魄帶著的暖意,燭影搖紅,二人對坐。

純歌不自禁的就覺得身上有股躁動,腦子裡飛快轉動起來,想著說些話來轉移彼此的注意力。

昨晚鬧成那樣,自已這副身體,至少也得好好歇過這一晚再說。

純歌心思一動,就想到今日琥珀和翡翠說起那位安姨娘時忌憚的神情。

別人說的,都是虛言,李建安心裡最重視誰,還是要李建安心裡才清楚。

正如李建安所言,自已今後是要管家的人。遲早都是要打點那些妾的事情,總要先弄弄清楚李建安心裡的偏向,省的今後不好著手。

這會兒,倒是個好機會。

純歌就趴在李建安膝蓋上,似是不經意道:“國公爺,我在家時候,聽說您上過好幾次戰場。”

李建安沒想到純歌會用這個開了頭,陳家,可是文官。在家時候無緣無故說這些,莫非這丫頭私下打聽過自已的事?

本該是不守規矩的行為,李建安卻覺得胸口有種喜悅和自得滿漲起來。眼神慢慢變得深邃,李建安就輕輕嗯了一聲。

純歌笑著在李建安身上滾禳了一圈,青絲就掃過了李建安大腿內側,讓李建安呼吸都沉重起來。

“國公爺,您給我講講您出征的事情吧。”

“你要聽我出征的事情?”李建安徵住,這小丫共一副粲然笑臉,烏溜溜的眼裡都盛滿好奇。

李建安就想到了當初陳純芳嫁過來的日子。

新婚燕爾,自已不是長子,繼承不了爵位。一心想著要在沙場掙一分功名,封妻廕子。

可陳純芳當時說,這是太平盛世,武將無用,便是上了戰場,也是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