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手摸了摸純歌的臉。

“可是醒了,聽說足足睡了四個時辰。”

純歌立時大為羞窘,將頭埋在被子裡不好意思去看李建安。

就算是在陳家三太太待自已最好時候,自已也不敢就這樣放鬆的睡著。沒想到了李家,反而睡起來。

嫁到了別人家裡,反而這樣憊懶。

純歌頓覺得緊張,翻身想要起來,卻被李建安眼明手快的按住了。

裹著薄薄的雲絲被坐在床上,青絲流洩,燈光如注。

李建安看見這樣一幅美人嬌俏的場景,只覺得口乾舌燥,猛的抽手將純歌團團裹住,板著臉教訓道:“還是雪融上頭,就搭著這麼點東西睡覺。”眼神已是凌厲的看向後面伺候的琥珀和紅玉。

兩個人立刻病禽凝神,一身不吭低下了頭。

李建安的脾氣,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剛才那副樣子,好像是動了情般,轉眼又是疾風暴雨。

純歌拿捏不住李建安的心思,只得伸了手去拉李建安的袖口,低著頭怯怯道:“國公爺,是我錯了。”

李建安登時哭笑不得。

方才不過是想掩飾自已的失態。寵她倒是寵她,還是一個小丫頭呢。不過在奴僕面前,卻不能顯出端倪,也免得內院人踩低拜高,不將陳純芳那邊放在眼裡,更不能讓這丫頭恃寵而驕。

可這小丫頭,也是在太嬌氣了。

不過是衝著兩個丫寰發脾氣,她也能害怕成這樣。

心裡這樣想著,不知道為何,李建安卻頗為享受這樣的親暱,就揮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去,自已脫了鞋,上床連著被子和人把純歌一股腦抱到了懷裡。

純歌不自在的動了動,沒有效果,乾脆倚在李建安懷裡不動了。

李建安似乎很滿意純歌的乖巧,就笑著摸了摸純歌的臉,舒適的靠在床邊高枕上,語氣悠然著和純歌說話。

“你身邊這幾個丫寰,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純歌不知道李建安為什麼這麼問,只能老老實實回話。

“琥珀和翡翠照顧我七年了,紅玉和綠玉,是母親給我的陪嫁丫寰。”

從小一起長大,和陪嫁丫寰可不是一個意思。

聽出來這其中的親疏遠近,李建安也只是沉吟了一番,沒有多說,卻正色道:“不管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情分,她們都只是你的奴才,買回來伺候主子的下人。你喜歡,就多賞些銀子,不喜歡,就打發出去。身為主子,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才是應該有的體統。”

這是什麼意思?

純歌就抬頭眼神一閃一閃的望著李建安。

彎月一樣撫媚的眼睛,總是藏著笑意,簡直能把人心神都勾過去!

李建安心裡感慨,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你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也是今後要管家的人,不能太心軟了。”

原來是在教自已怎麼震懾嚇人!

純歌突然覺得有效想要發笑,又有些感動。

像李建安這樣的人,肯定從未跟誰這樣耐心細緻的說過話,講過道理。

看樣子,李建安對自已真是不錯。總是說自已是小姑娘,因此多了幾分憐惜和照顧。

他既然這樣說了,不管自已是不是真的軟弱可欺,都要領這份心意。

純歌就乖巧無比的點了點頭。

瓷日中透著紅暈的肌膚,看上去神采飛揚,明麗照人,五官靈秀動人,還咬著軟嘟嘟的唇,一副聽話的不得了的樣子。

李建安忽然就想到那日在陳家時,純歌說是要技京巴犬的事情,不由愉悅非常,猛的抱住了純歌,就俯身狠狠親了一大口。

純歌怔住,完全不明白李建安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