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價值。

一個傀儡,他樂於收下。

蕭硯無奈地讓溯舟下去,轉過那雙精美絕倫的鳳眸,“走吧,臣送你。”

他率先走出房門,步子極快,孟卿也趕忙緊隨其後。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夜中顯得不再單調枯燥,反而為這夜色添了幾分唯美。

……

朝寒殿。

夜色撩人,銀輝灑滿宮殿,與昏暗的燭火相互呼應。

秋潭蹲在榻前端著藥盞,手中湯勺輕輕攪拌。

“殿下今日可真是太委屈了!皇上也真是,不疼殿下偏疼那小帝姬!”秋潭癟著嘴抱怨道。

孟蘅側躺在床榻上,病容盡顯,“秋潭,日後這種話,莫要再說。”

“奴婢只是心疼您……”

孟蘅的臉色陰沉,姣好的容顏在橙黃色的燭火下格外美豔動人。

“對了,明日還有蕭學究的課,我臥榻幾日,他留下的課業,我還未動過筆……秋潭,去把我的課業拿來。”

“殿下,您病得這般嚴重,要不還是算了吧……”

秋潭於心不忍,蕭硯留下的課業繁重,以孟蘅現在的身子,壓根支撐不住。

“不行,父皇喜愛用功之人,我必要以課業為重。”

秋潭將藥盞放置在桌案上,遲疑著,要說些什麼。

孟蘅看她不對勁,疑惑道:“愣著幹什麼,快去。”

“殿下,方才……”

“方才什麼?”

“方才奴婢路過昭學齋,無意間撞見了蕭太傅與小帝姬同行……”

“同行?”

蕭硯竟然與孟卿同行?

她怎麼記得,蕭硯與孟卿之間,並沒有那般親厚……

“是的,奴婢瞧著小帝姬在蕭太傅面前又蹦又跳,乖巧極了……”

孟蘅眉心一顰,警告道:“秋潭,莫要胡言亂語!”

“奴婢沒有胡言亂語,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孟卿……蕭硯……

她怎麼想,也無法將這二人聯絡到一塊兒去。

就連前兩日,她落水時,也是因為齊沅才起了爭執……

怎麼幾日不見,換口味了?

這樣也好。

她的唇瓣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秋潭,我記得你會製藥,對不對?”

秋潭不解,“奴婢略通一二。”

隨後,孟蘅湊近秋潭耳邊,輕聲道:“你這樣……”

……

次日一早。

青鸞殿。

清塵收露,金烏初升,假山一旁的池塘上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繚繞猶如雲霧。

孟卿還沒睡醒,便聽見殿外嘈雜的聲音。

“雲合姑姑,蕭太傅喚我來請殿下前去上課。”

聽見蕭太傅,孟卿一個激靈便睜開了雙眼。

“蕭太傅?他算哪門子的太傅?一個出生寒門計程車子,真把自己當成殿下之師了?去去去,別打擾了殿下清淨。”

“可是……雲合姑姑……”

小宮女剛要張嘴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一個是出生寒門卑微如泥計程車子,一個是金尊玉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姬,孰輕孰重,她還是要掂量清楚的。

孟卿摸了摸剛睡醒的腦袋,嗓音微微有些沙啞,“雲合!等等,讓她進來……”

雲合聽見孟卿的聲音,氣呼呼地瞪了眼這名小宮女,隨之將殿門推開進來。

“怎麼回事?什麼蕭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