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孤狼放完了火,馬上從汽車旅館的東門突入,這也正是那天晚上喬爾教官帶領我們進來的位置。我走在前面警惕著每一個可能會躲開大火燃燒的位置,孤狼則走在後面為我警戒。剛到一個拐角,我快速露頭看了一眼,從汽車旅館的二樓就傳來一陣槍聲,子彈打在我身邊的牆上,濺起的石子打在我的臉上生疼的。我暗自慶幸自已縮頭的速度夠快,要不然只怕我有九個腦袋都不夠剛才那一下揮霍的。
孤狼這時從我身後竄了出來,手裡捏著一顆雷就扔了出去,接著在一聲爆鳴後,一股濃煙冒了出來。孤狼看我有些驚訝的表情略帶嘲弄的對我擠了下眼,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在南麥田的僱傭兵身上就出現過煙霧彈,只是我搜尋的那具屍體上沒有這玩意,於是我就忘了這茬,想不到此刻居然又派上了大用場。我對著孤狼比了個大拇指,接著我倆飛快的在煙霧中奔跑,來到了汽車公寓的牆體破洞處。孤狼指了指這裡,示意我從這裡走,然後又向右側指了指,表示自已從右側的地下通道進入,如此一來,老鼠我們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進攻,無形中就製造了包圍他們的態勢。儘管3個人包圍最少5個人這種事聽起來有點扯。
我點頭示意瞭解,接著從牆體破洞進入了汽車旅館的內部。還是和那一晚同樣的行進路線,只是這一次我的身邊不再有隊友,我需要一個人靈活的應對各種情況。當然,我其實也並非真的只有一個人,我還有兩個值得信任的隊友,起碼我覺得此刻他們是值得信任的。
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從樓梯探查上去,從剛才我被射擊的角度看去,敵人應該位於二樓樓梯口正對著的房門,沒記錯的話,那裡是衛生間的洗漱臺。我儘可能確保自已不會出現一丁點聲音,非常緩慢的向上走,走上樓梯口,沿著地板看去,正對樓梯口的房門大開著,還有2個人在端槍瞄準汽車旅館的大門入口。簡單在心裡合計了一下,我掏出一顆手雷,心裡默數“1 2”就拉開保險扔了過去。手雷剛好落在兩人的腳下,有一人慌亂的還想踢開手雷的時候,就只聽“轟”的一聲,整個洗漱臺的四周牆體上,沾滿了鮮血,破碎的人體器官濺射的到處都是。
二樓的另一側傳來呼喊聲,有一個膽子很大的莽夫居然跑過來觀察現場,可偏偏他又沒從衛生間走,反而是腳步聲震天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防備的就是這種人呢,我扣動早就瞄準好了的槍支,頭幾槍打在了他的小腿上,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前摔了出去,我的子彈幾乎是從他的腿一直滑到他的頭,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了一條不規則的直線。他連反應一下喊疼的機會都沒有,就消失了所有動靜。
這個人死後,二樓再次沉寂下來,連帶著整個汽車旅館都變得安靜到可怕。我小心翼翼的端槍走到衛生間的洗漱臺,飛快向外看了過去,汽車旅館的院子裡有兩具已經燒焦了的屍體,可這兩具屍體應該是在行動一開始就被老鼠打死的兩個人。所以我和孤狼的燃燒瓶並沒有燒到任何活人,那兩個倖存計程車兵應該是逃進了汽車旅館。旅館內此時扣除我剛剛消滅的3個人,應該還剩下4名敵人。
做到了心中大概有數,我重新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眼前,繼續用非常緩慢的速度來保證我移動時的安靜。我一直走到這一層的門口,也就是那天夜裡被伏擊的地方,都沒有再發現任何敵人。不過這中間我聽到不知是哪裡傳來沉悶的裝有消音器的射擊聲音,我一下聯想到老鼠,想必是他也遭遇了敵人,理想情況現在這個樓裡的剩餘敵人數量可能在3個人左右。
站到門口,我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開啟這扇門。回憶此刻如同潮水侵襲我的神經,那一夜的遭遇不斷在我眼前浮現,感覺就好像只要我開啟了那扇門,子彈就必定會瘋狂的向我襲來,而我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樣倖免於難。
正當我糾結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