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的預想裡,想要到汽車旅館搞事情,最起碼需要兩名狙擊手在外圍建立狙擊陣地形成遠端交叉火力,然後一個小隊3人把守東門,另一個小隊3人把守西門,最後一個5人小隊在裡面進行搜尋。而且,這13個人的武裝力量,也只是或許、有可能、maybe。

可是現在要老鼠我們3個人一起闖這龍潭虎穴,唯一的狙擊手老鼠又不可能在外圍提供遠端火力,畢竟他才是要進去搜尋的提議者。所以不得不說我們真是瘋了。

也不對,確切說是我和孤狼瘋了,為了和老鼠拉近關係,而不惜以身犯險。至於老鼠,他可是出了名的戰神,而且他又是那麼的擅長潛伏,所以他要自已闖蕩汽車旅館,肯定是自信心十足的。

老鼠笑吟吟的看著我和孤狼,我們倆嘴上喊得痛快,可還是有些膽怯,於是默契的對視了一下,接著又感覺不能露怯讓人瞧不起,於是同時將手中的槍往自已胸前一捧,異口同聲說:“幹他!”

儘管決定了要去汽車旅館闖一闖,可這並不代表了我們喊完口號,然後衝進去就完事了。由於這裡守衛力量是不固定的,所以我們缺少必要的情報,必須先經過細緻的偵查過後,才能真正行動。於是老鼠提議由我和孤狼一組進行偵查,他則按照自已的方式進行偵查,半個小時後還在這裡匯合。商量完了,老鼠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而我和孤狼也開始了對汽車旅館的觀察。

這種偵查挺無聊的,孤狼在旁邊又屁都不放一個。於是我主動問他:“你在這兒有啥經歷的嗎?”

“你知道,先鋒之間詢問歷史是種禁忌嗎?”孤狼說。

“你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我毫不在意的吐槽他,反正我倆交過手,半斤對八兩的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我也不怕招惹他,“那要不我先給你講,然後你再給我講。”

“...”孤狼理都沒理我。於是我只能自顧自的說:“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來的這個地方,然後中了阿賈克斯的埋伏,小隊其他人全撂這兒了,我也是僥倖被救了回去。”

“你是那個救了老喬爾的傢伙?”孤狼突然奇怪的歪著頭看向我。

“嘿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事傳的這麼快嗎?”

“失敬失敬,真沒想到那個傳奇新兵蛋子竟然是你,還好那會兒我沒把你給打死,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惋惜一下。”孤狼說。

“你快別跟我裝老鳥了,一瞅你裝B的樣子我就難受,我還是更喜歡那個總想拉屎的你。”我笑著說,“公平起見,現在輪到你來給我講你的故事了吧。”

孤狼沉吟了一下,說:“曾經我有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常年在一起做委託,後來有次我們就在這個汽車旅館裡,找到一座用黃金製作而成的獅子雕像,看一眼都知道那東西價值連城的。可就因為這座純金的獅子,我們幾個人爆發了火拼,最後我拖著重傷的身子,躲開了阿賈克斯手下的圍堵,逃了出去。”

“那金獅雕像呢?你沒帶走嗎?”

孤狼眼睛死死的盯著汽車旅館:“我在這裡,見到過人性最醜陋的貪婪,僅僅是因為一個金獅雕像,曾經相互擋子彈的隊友,就可以在頃刻間彼此殺紅了眼。”

我這次是真沒敢再繼續追問金獅雕像的下落。我明白了孤狼對汽車旅館的恐懼,其實這種恐懼並不是來自戰鬥,而是來自人性的貪婪。所以汽車旅館這四個字,對於孤狼來說只是痛苦的回憶,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回憶。這其實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會有各種亂七八糟規矩的原因,因為事前定好規矩的不留情面,永遠好過事件發生時的混亂。

我也不再說話了。儘管孤狼並沒有把自已的故事講的很完整,但足以讓我也開始思考,假設,萬一我們三個人這次在汽車旅館,又找到了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