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枚數字歡想幣,使其全球發行總額得到五千萬枚。
這其中一千萬枚是向新鄉合眾銀行的定向注資,透過這種方式以及一系列其他協議,歡想實業銀行成為新鄉合眾銀行的控股股東,收購了這家銀行。
至於新鄉合眾銀行提走的一千萬枚實物金幣,仍然是該銀行的資產,就存放在布魯塞的金庫裡。
作為歡想實業銀行的控股子公司,新鄉合眾銀行也將提供實物金幣兌換業務,成為其第一個海外兌換機構。
這一切都是在很短時間內談妥的,期間還經過了別利國方面的批准,然後才對外官宣。
新鄉合眾銀行原本是想打歡想實業的主意,結果將自己賠了進去。
歡想實業銀行順勢擁有了開展數字歡想幣業務的最大海外平臺。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羅柴德離開非索港之前,他與華真行又有一番私聊,地點就是在距羅柴德機場不遠的羅湖溼地敬風樓中。
敬風樓原名淨風樓,是各地建造的淨塵羅法陣中樞的統一名稱。
前不久風先生到歡想國溜達了一圈,華真行則趁勢將名字都改成了敬風樓。
羅柴德輕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神情蕭索道:“小華,這次多謝你手下留情,沒有讓我破產.”
新鄉合眾銀行這次遭遇的主要問題是信譽崩塌和流動性危機,最後不得不賣身求救。
相關人士雖損失慘重,但問題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與華真行毫無關係。
華真行並沒有下死手窮追猛打,羅柴德個人也沒有因此破產。
華真行端著茶杯搖頭道:“老羅,你應該瞭解我。
我從不掙不該屬於我的錢,不掠奪本不該屬於我的財富。
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也沒有報復的理由。
因為新鄉銀行的兌換行為,在我看來是理所應當的要求,這件事你們並沒有做錯.”
羅柴德:“哦,為什麼呢?”
華真行:“因為我不是你們!我對您說過,我並不排斥金融,也不厭惡資本,只看它們怎樣擁有與使用,比如在誰手中、為什麼目的服務?歡想實業銀行做出了兌換承諾,你們上門要求兌換是天經地義,這是人世間最樸素的道德。
別說是一千萬枚金幣,就算你們蒐集了所有已發行的歡想幣,來要求兌換成金幣,也無可指責.”
羅柴德:“那麼我們錯在哪裡呢?”
羅柴德本人就是一位成功的金融家,豈能不清楚這次新鄉銀行有什麼操作失誤?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誤判了歡想實業銀行儲備的實物金幣數量。
羅柴德明白,華真行當然也明白,所以他問的顯然不是這種技術層面的問題。
華真行:“羅醫生,您是一個好人,否則我們今天也不會坐在這裡。
看見今天的你,使我想起小時候問過長輩的一個問題,黑幫裡有沒有好人?你們的錯,並不在於內部風控,也不在於判斷失誤。
因為換一種情況,假如對手不是我,你們的操作是有可能成功的。
可是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樣?只有對手無法完成承諾,你們才可能成功,這本身就建立在謊言與欺騙的基礎上。
你們來要求兌換金幣,可是你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兌換金幣。
你們只是想掠奪本不屬於自己的財富,利用強勢地位來謀求一場不公平交易。
世間最簡單的道理,黃金不是你們開採的,春容丹也不是你們生產的,甚至那些歡想幣也不是你們自己的,你們卻想拿走這一切。
您難道認為這沒有錯嗎?”
羅柴德默然良久,又問道:“你剛才說,就算有人拿來所有的歡想幣,你們都能兌換成金幣,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