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乾糧都吃不足,如今見了葷腥,差點沒當場香暈過去。
小少年在桌子底下一晃腿,輕輕撞了小姑娘的膝蓋,又低聲催促道:“吃,多吃。
這小子家一看就是有錢,咱們這兩張嘴吃不窮的.”
兩兄妹雖說名義上是做客,但擺明了是來蹭飯。
圓兒臉皮薄不怎樣好意思,但顧大哥惜取眼前,決心一頓吃出三天的量,撩開嗓子眼顛起後槽牙,豬似的吃得頭不抬眼不睜。
阮娘看在孫兒的面子上,沒貿然打斷對方飲食,眼看著顧大哥風捲殘雲,他挺不要臉,剩下兩個大白饅頭還被揣進兜裡去了。
起初段瑾就只吃了一筷子炒白菜,到廚房裡喝口涼水出來之後還想再吃,結果一抬頭,就見顧大哥用半個饅頭蘸著盤子裡的湯湯水水大嚼,盤子全被他蹭得雪白鋥亮。
阮娘放下筷子,認為自己今日是大開了眼界:“顧小哥飯量不錯啊!”
顧小少年一頓解了十年的饞,對著顧大人頷首微笑,臉皮之厚無與倫比,毫無慚愧之意:“哪裡,哪裡.”
阿瑾忍著飢餓道:“圓兒姐姐,待會奶奶下麵條給咱們吃.”
不待圓兒開口講話,顧小少年搶先答話:“好啊好啊!也不求多的,一碗陽春麵即可.”
阮娘搓搓手,沒講話,心中佩服的堪稱五體投地--這位主的飯量與臉皮成正比,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圓兒一輩子的臉,一下子讓哥哥全丟光了,雙頰微微發紅:“我們這便告辭了.”
說完,也不管自家親哥哥願意不願意,強行拉著顧大哥就離席。
等兄妹二人離去走遠了,阮娘看看一碟光可鑑人的白盤子,眨巴兩下眼睛,扭頭對孫兒道:“你從哪撿來這兩個活寶?”
段瑾露出兩顆小兔牙:“就是在路上遇著的嗎.”
阮娘把頭又扭回去,似是在自言自語:“一頓吃出了三天的量,總算曉得你為何每次出門都大包小裹的,活是要在外頭打野,感情是從家裡打秋風去填補無底洞了.”
然後阮娘想了起來,難怪覺得圓臉的小丫頭眼熟,原來上回她曾帶著孫兒偷看過人家洗澡咧!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緣分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