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喪事辦得體面些.”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銀錢不計.”

鄭紫棠差點就要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許了:“多謝世子殿下,姑母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念及您的恩情.”

??楚翹冷哼出聲,並在旁翻了個淋漓盡致的白眼,她這輩子算是學不來鄭紫棠的贏弱姿態了。

然,一直趴在床頭嚎啕大哭的段宏這時抬起了頭,兩隻眼睛哭得紅通通的,神情也有一絲兇惡:“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娘!我娘成這樣全是你害的!”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楚翹眨巴兩下眼睛,有點記不清,她做什麼了?“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講,段宏,你這般說可得有些定論.”

楚翹站到段青舟身後,揪著丈夫的袖子,只探出個小腦袋,瞪著大眼睛,無辜道:“我怎麼害你娘了!”

段宏氣的全身都在發抖:“若非你在父王那指責我娘,我娘豈會挨禁閉?豈會服毒自戕?”

楚翹眨了兩下眼睛,感情事情全推她身上了!於是她不開心了,繼續躲在段青舟身後,大罵道:“你怪我?我還冤枉呢!這流言蜚語可是從你們青山院的兩個小婢女嘴裡出來的,分明就是你們在背後搗鬼!”

段宏見這小女子抵死不認,還敢往青山院頭上潑髒水,頓時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一截銅燭臺,口中大呼:“我殺了你!”

凶神惡煞的就要行兇。

段青舟豈容妻子被傷害,大步上前,彈出一腳將人踹倒,門外的侍衛聽聲而動,立馬趕來,將欲行兇的段宏團團圍住,制住於原地。

在正廳當中聽到聲響的北靜王也趕了過來,一進門便瞧見披頭散髮的段宏被押在地上,雙眼通紅,怒目而視,很像是失心瘋了。

“這是做什麼!”

老王爺看看段青舟,又看看段宏,簡直是痛心疾首。

躲在丈夫身後的楚翹不依不饒,手指頭一指段宏,倒是十分的理直氣壯:“他剛剛要殺了我!”

老王爺當場就給了段宏一耳光:“你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腦子被狗啃了!”

楚翹現如今好歹是國公府的出身,又即將臨盆,一旦出事,撇開國公府不提,便是那嫡親兒子都饒不了他,權衡利弊之下,這一耳光打得理所當然。

段宏被打得有點發懵,直愣愣的道:“父王,你為何打我!明明是這賤婦害的我娘!”

楚翹眼睛一瞪:“紅口白牙的張嘴一碰就是我害人!你給我拿出憑據來,要殺要剮隨你.”

鄭紫棠見勢不對,充了和事佬,連忙出聲,兩頭覺慰起來:“表哥,姑母是自己服毒,世子妃也不像是這樣的人,你可莫要冤枉人!王爺,我這就帶表哥下去.”

老王爺哼了一身,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指著段宏大罵:“你還不如棠兒懂事!”

段宏被表妹扶著,北靜王壓著,倒是不敢再造次,只能恨恨而去。

而鄭紫棠透過段青舟身邊時,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大方識體的道歉:“念在姑母新喪的份上,世子莫怪.”

段青舟略微一頜首,楚翹咬著牙,真是討厭死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