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嬪獨自“神傷”夠了,也累了。

看到檀音輕而易舉將金玉妍給揭穿出來,慎嬪是越看檀音越覺得不順眼,從前的弘曆什麼地方都好,即便寵幸皇后她們也記得她才是他心愛之人,可是現在都變了。

明明自已是為了弘曆和他的江山考慮,萬一被底下的文臣武將把持了朝政會怎樣,難道弘曆甘願被掣肘嗎?

她知道的,他不願意如此。

他越是沉默,她就一定要幫他揭開淑妃的真面目,讓他看清楚淑妃是多麼偽善的一個人。

“雖然嘉嬪做錯了事,可是皇上,淑妃就真的乾乾淨淨的嗎?信物能造假,那一封封書信可都是實證,抵賴不得,淑妃心地不純,是事實。”

弘曆:你別雲。

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腦子總是轉不過彎。

“慎嬪這句話不明不白的。”嬿婉進入殿內,向上首的帝后行禮,“慎嬪出身名門,難道不知若潛心學習臨摹字帖,將一個人的字跡學到九分相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慎嬪心中不屑,淡淡的眉眼冷了下來:“魏淑令並非出身名門,自然不懂得學習他人字跡的麻煩,說得容易做時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一學就會。”

一邊說,慎嬪看向弘曆:“淑妃事涉私通,有違后妃的本分與德行,若無法證明自身清白,應當即刻絞殺。”

真是胡攪蠻纏!

嬿婉心頭氣憤,卻被反應過來的晞月一把拉住,衝她搖搖頭。

晞月瞥了一眼身旁位置,檀音面色很不好看,顯然是要發作的兆頭,該讓她出出氣才是。

堂堂四妃,身居高位,豈可如此潦草定罪處置?

琅嬅身為皇后,尤其覺得這處理方式不妥。

哪裡都不妥。

“況且淑妃伺候皇上這麼多年都不曾生育一兒半女,如今瞧著身形倒是豐腴了許多,誰也不能做保證,不防一萬就怕萬一!”

聽著慎嬪的理直氣壯,檀音緩緩吐納氣息,起身一步步逼近,站在慎嬪身前居高臨下,在有些茫然的注視中揚起了手。

啪!

極其清脆響亮的一聲。

從檀音起身就看得目瞪口呆的眾人四下張望,默默感嘆檀音沒有時常戴著護甲的習慣,否則今天慎嬪這張臉也免不了掛彩。

疼死本宮了,檀音撇了撇嘴甩甩手。

說她壞話不是不可以,但胖字是誰都隨便說出口的嗎?

還和腳踩兩條船這種事情掛鉤,簡直是冷血自私到極點的人的行為舉止。

檀音轉過身子,面對弘曆和琅嬅欠身道:“臣妾逾矩,請皇上和娘娘處罰。”

琅嬅無奈讓她先坐下,都是被自已和皇上慣的,上手打人不帶害怕的。

打都打了又能怎樣,受害方還不能還手了不成,弘曆看著慎嬪那樣子挺像是被打的丟了魂,就神遊天外坐在地上,宮女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一點反應。

弘曆看著檀音坦然的眼睛,不僅僅是為了這一次的冤屈,還有多年前的那回,她分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給慎嬪來個痛快的。

這樣也挺好,氣出了,心就順暢了。

“揆常在陷害嬪妃,擾亂宮闈,即刻起廢為庶人,幽禁景仁宮。慎嬪烏拉那拉氏……”

話說到一半,外面響起一陣嘈雜,進生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走進來:“啟稟皇上和皇后娘娘,宮外傳來訊息,馬齊大人去了。”

弘曆和琅嬅都是一愣。

檀音猛地看向進生,試圖從他神情中找到一絲不可能,但訊息來得突然,不會有假,也不可能有假。

……

據富察府傳入宮中的話,馬齊是含笑去世的,最後關頭仍舊念著家中後輩,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