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真心把你當哥哥，別讓她失望。”
“嗯，我知道。”
江啟年皺著眉頭，他是個老師，自然有看穿學生的本事，可面前的少年和坐在教室裡面的學生不一樣，他身上沾染了太多社會的氣息。
那雙黑眸沉沉，只是剛才江晚在的時候，露出一份少年的模樣，現在，完全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江啟年直覺這樣的孩子，是他們家晚晚沾染不得的。
嘆了口氣，“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若是你有困難的地方，可以來找叔叔阿姨，但晚晚她性子單純，我們只希望她可以多和同齡的孩子們一起快樂長大。”
周西辭別開眼睛，聲音淡淡：“叔叔，您放心，我以後會離晚晚遠一點的。”
江啟年第一次做壞人，挺不習慣的，但想到自已的寶貝女兒，咬咬牙，轉身走進屋子裡面。
江晚和沈玉如在廚房裡面。
她仰起小臉：“媽媽，今天吃肉夾饃，哥哥愛吃。”
快要四歲的小女娃，穿著嫩綠色的小背心，站在凳子上面，很專心地在洗葡萄。
“一會兒哥哥吃葡萄。”
沈玉如沒說話，但江晚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面，哼著兒歌，頭上的兩個羊角辮，一晃一晃的。
洗了一串葡萄，江晚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從凳子上面爬下來。
踮著腳，端著玻璃碗出來。
“哥哥！”
她沒看到周西辭，小跑著進書房裡面，江啟年正在備課。
“爸爸，哥哥呢？”
江啟年走過來，摸了摸女兒圓乎乎的小腦袋，“周西辭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
小糰子歪了歪腦袋，有點不理解。
她“噠噠噠——”從書房裡面跑出去，把葡萄倒在自已的小貓咪袋子裡面，小跑著出去。
周西辭坐在她家院子門口的不遠處石頭上面，正在吃幹饅頭，少年重新換上了自已的舊衣服，那件新衣服被他鎖在了櫃子裡面。
“哥哥！吃葡萄！”
周西辭扭頭，看到小不點衝著自已跑過來。
等江晚來到跟前，他沉默著低頭，吃完最後一口饅頭。
“哥哥，吃葡萄！”
江晚仰著腦袋看他，很乖的樣子。
少年接過那袋葡萄，開啟，全都倒在地上，用腳踩碎。
江晚愣住，杏兒眼無措地看著他。
“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和你一個小屁孩玩，還有，你真的很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