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轉身，臉蛋上面晶瑩的淚珠，小鼻尖紅紅的。
聲音哽咽：“哥哥，嗚——”
人群四散下去，周西辭已經習慣了那些話，那些視線，只是苦了江晚，被氣得哭了。
“哥哥沒事的。”
“嗚嗚——哥哥，對不起，晚晚只是覺得衣服好看，沒想到會讓哥哥被人罵的。”
周西辭頗為手忙腳亂，他想給小糰子擦淚，但自已很髒，他不配。
沈玉如走過來，蹲下身子，從包裡拿出紙巾，給女兒擦淚。
在她身邊，江晚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
這位愛女如命的媽媽，因為女兒這麼傷心，自已也頗為哽咽。
“媽媽抱抱。”
她將江晚抱起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緊張侷促的少年，嘆氣：“先跟我們回家，晚晚看不到你會傷心的。”
周西辭看懂了沈玉如眼中的含義，那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神。
氣憤，心疼，夾雜著一些防備。
少年眼眸低垂，沉默跟在身後。
門開啟，江啟年身上穿著圍裙，拿著鏟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我.....”
他笑著迎出來，看到沈玉如冷著臉，抱著哭成小淚人的女兒，笑意僵在臉上，把鏟子扔掉，忙迎上來，將江晚抱過來。
小奶團的雙眼紅腫，不時有串串晶瑩的淚珠滾落，沿著臉頰上未乾的淚痕滴下。
“爸爸....嗚....”
“爸爸在呢，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女兒了？！”
沈玉如嘆氣：“沒有，你女兒給她小哥哥出頭去了，沒人欺負她，她自已氣得不輕。”
江啟年這才注意到一旁跟著走進來的少年，上身穿著熟悉的半袖，下身的褲子破得明顯，左腳的鞋子還打補丁。
注意到他的視線，少年尷尬地把鞋子往後退了一下。
江晚情緒起伏太大，現在才算是可以平復下來。
她撲騰著肉乎乎的小短腿，聲音軟糯沙啞：“爸爸，放我下來。”
江啟年將她放下來，小娃娃就“噠噠噠——”跑到周西辭身邊，揪著他的衣角。
“爸爸媽媽，是哥哥！”
少年第一次露出一種近似羞怯的表情，他抬頭，“叔叔阿姨好。”
沈玉如和江啟年的臉色不比他好看，甚至可以說一言難盡。
“你好。”
沈玉如衝著江晚招手：“晚晚，過來，媽媽帶你進家。”
“不要！”
女孩脆生生的小奶音響起：“晚晚要和哥哥。”
沈玉如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這孩子。
“你進來和媽媽一起做飯，今天哥哥要在咱們家裡面吃飯。”
江晚的眼睛亮了亮，她仰著圓乎乎的小腦袋，那雙圓圓的眼睛彎了彎。
“哥哥，你要吃飯？”
周西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啟年說：“對，哥哥要在咱們家裡面吃飯，晚晚快去和媽媽一起做飯。”
“耶！晚晚可以和哥哥一起吃飯了！”
少年看著女孩笑意盈盈的臉，艱難地吞嚥喉嚨，沒有感覺到開心，整顆心都被酸澀淹沒。
“那晚晚要不要和媽媽一起進去做飯呢？”
小女娃如搗蒜般點著小腦袋，“晚晚要和媽媽一起給哥哥做飯！”
“哥哥可以吃好多！”
“對，哥哥可以吃好多。”
江晚跟著媽媽離開，院子裡面只有江啟年和周西辭。
再怎麼說，也就只有十二歲的小少年，面對陌生男人，還是心裡沒底。
“叔叔好。”
江啟年看了他一眼，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