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午五六點的樣子。

從辦公室出來,張凡正如許翠所言已經等在門口了,一見面就歪著個腦袋不敢看我,撓了撓頭滿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雲哥啊,我一個下午把那‘交友廣場’逛遍了都沒找到一個咱們團隊的第四塊拼圖啊。”

“哦。”我淡然地回覆道,邊走邊聊著,張凡跟在後面顯得有些扭捏,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欲言又止的。

“雲哥,你咋不罵我呢,”張凡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你好像都知道了,回覆得這麼冷漠。”

沒有合適的隊友是理所當然的。

“很正常的情況,邵自豪吃癟,肯定會在其他地方動手的,找不到人組隊也不難想象,即便他人不在學校,大家都是認錢不認人的,更何況都沒什麼人和我有交集,也不用顧及我的臉面,”我微微皺眉,用餘光瞥了一眼使勁努嘴的張凡,“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是出了新的情況?”

“嘿嘿,不瞞你說啊,雲哥,我下午氣不過把那些叫囂的人都打了一頓,後面就再也尋不到敢和我說話的人了……”

辦公室離教室不遠,走幾步便到了。張凡正說著,卻聽見有一道極為難聽的聲音從一班教室裡傳出:

“那張凡是個蠻不講理的惡霸,那個雲衡更藏得深,狗仗人勢,藉著上官家的威風對咱們學校裡的人呼來喝去,我看他們倆就是蛇鼠一窩,大家說是不是啊!”

我們剛走到教室門口,卻聽見了這樣的聲音,自己倒還無所謂,而張凡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冷上了幾分,讓人難以呼吸。

片刻之後,他沒了任何表情,就那樣簡簡單單走到了那同學身邊,卻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那股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教室裡,其他人倒是面面相覷,不敢說話卻也是看客姿態。

預料之內的暴風雨並沒有降臨。

張凡突然微笑著,像是一個毫不介意辱罵的雅士,不知為何這份寧靜的笑容之中又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危險。

“孫伯符,下午就你叫得最兇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別以為你頂著‘江東小霸王’的名頭就真以為自己是霸王了,小心我讓你變成‘戟把’。不過你說對了一半,我是惡霸,但是雲衡不是,到‘靈境’裡別讓我撞見你,到時候你褪一層皮都是輕的。”

此言一出,方才那口出狂言的孫伯符臉色鐵青地撇過頭去,不敢盯著張凡,饒是如此,這人臉上更多的是不服氣。

然而,等張凡笑著返回到我身邊時,那叫孫伯符的人口中唸唸有詞道:

“切,神氣什麼,不還是被邵老大一拳打飛嗎?”

下午飯點十分,此時並沒有人,教室裡是死一般的安靜,而這弱弱的一句牢騷話像是被無限放大故意揉進了張凡的耳朵裡,後者臉上的笑容霍然凝固,以他為中心猛地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念能衝擊”,撞得那小山一般高的書籍四處橫飛,而這股念能像是有了意識一般竟然凝結成一張碩大的無形蜘蛛網撲向孫伯符。

後者被無形之力牢牢地定死在牆上,像是一張攤開的大餅貼著,而他的四肢瘋狂地掙扎妄圖擺脫束縛。

“忘了跟你說了,我被轟飛之後忽然就突破了,三階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張凡得意地說道。

“你,你,你,怎麼敢在學校裡動手的?你不知道學校有規定不能使用能力攻擊同學的嗎?”孫伯符已經有些怕了,他擔心這視規則與無物的惡霸會再一次攻擊他,而下一次可能就不僅僅只是把他貼在牆上那麼簡單了。

“你難道沒聽說過,這次考試權重放在了百分之五十上了,而且考完試成績好的,由於已經緊握一半的分數,學校將會直接讓這些學生回去到工會、異能司一些地方實習,這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