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消失了,但是能力使用得更加隨心所欲了。”不知為何,張幼民給了我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與信任感,我甚至願意說出自己身上的秘密,這還是第一次,卻讓我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中有了一個避難所。

“那隻小貓已經完成了它應有的使命,你現在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暫時不要使用了。”

“它有沒有醒過來的可能?”

這是我比較在意的,畢竟是陪伴了我將近十八年的夥伴。

“可能需要暗噬貓眼?誰又清楚呢,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不可能知曉了。”

“嗯,那隻小貓還是你‘A級咒術大師’幌子,現在它消失了,你以後得小心些了,”張幼民雙手抱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對了,有沒有興趣加入異能司?”

“沒有。”

“嗯。”

說完,便轉頭伏在案頭又批改起他的檔案了,像是已經知道答案了一樣,“有些事情過程不一樣,但是結局是一樣的。”

“聊得差不多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就在這兒睡吧,我工作還有點時間,不會走的。”

周幼民面前的窗戶外面很黑,很冷,落著綿綿細雨,但是房間裡很溫暖,灑下了些金光。

我並沒去詢問張幼民告訴我這些的目的以及其他種種,可能自己還秉持著別人不說我就不問的態度和原則行事吧。

不過正如張幼民所言,我不喜歡沒有資訊的被動感,但是這一次爺爺的一系列安排讓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本能地相信爺爺的選擇,最後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像是在大霧漫天的柏油馬路上孤獨地行走,一旁有一個虛假的單向指路牌矗立在這毫無特徵的灰白世界之中。

回想起來也怪自己不多加辨別,是那種追求安穩不問世俗、總覺得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性格所導致的嗎?

我只覺得這一趟窩囊了些,無論敵人是四階也好,五階也罷,自己似乎都很難和他們正面交鋒,甚至於走進了一場局竟不自知。

應該繼續深入,還是就此退出?

我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失敗卻直接磨滅了兩年來的“暗殺”經驗所帶來的自信,在學校裡自己什麼事情能夠高高掛起、置身事外也得益於這一份自信以及自己遠超於同齡人的能力等階,他們都還是一階的時候,我就已經到達了三階。

自以為的“不錯”放在外面倒是什麼都不是呢。

我暗自搖了搖頭,輕蔑地自嘲著。

而觀這次探險,司權完成破除三階封印,和我的能力融合到了一起,似乎產生了鉅變,甚至一度讓我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就像是有人蓄意為之,在我身邊安放著一個和自己能力相性極好的‘活體用品’,等待時機讓我使用。這種被陰謀籠罩的感覺很不好。

一直以來都是被什麼東西推著走的,我甚至都沒有機會掌控時局,在他們這些‘大人’的暗算之中沉浮,卻是非我所願。

以前只是覺得安樂穩定挺好,但是這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或許我本該入局呢?

呵呵。

讓我擔心的是,司權現在在我的腦海之中,像一顆黑色的圓球懸掛在正中心極致的黯淡之下卻透著一抹無形的煞白。周圍是無盡的漆黑與深淵,像是一個無底無形的牢籠。

暗噬貓眼?也算是未來的一個目標吧。

所幸我感覺現在自己的能力似乎發生了一些巨大的變化,無盡的充沛和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我現在才回想起來,二階與三階的“虛無”與“真實”,以及司權“暗噬”和“創生”的真正含義,這不就是模擬萬物,從無到有的幻化真實之道嗎?

這是一份來自於想象的戰力,有多少幻想,就有多少實力。

細細思量著,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