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竄動像海浪一般從四面八方翻湧而來,卻因為這些個高大的樹木先被切割成一縷一縷的細流,隨後又被劃分一顆一顆的小水珠,儘管人潮來勢洶洶,但是他們自由散漫、毫無組織,唯一驅動他們的除了積分誘惑,還有那股怎麼又宣洩不去的憤怒。

“跑啊!你們倒是跑啊,MD,先前吃了些虧沒把你們包圍了,這次先把你們圍起來,看你們往哪裡跑!”

漸漸地,隨著群情激發,包圍圈很快就縮小了一圈,張凡依舊處在中間,只不過與上一次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對方人多了不少,而且空地上盡是被能量沖毀的痕跡。

“雲衡!我早就說過了,中午和下午是不一樣的,現在你要為自己的夜郎自大付出代價!”唐婧雅微微仰頭嘶吼,像是將憤怒化作力量宣洩出去,毫不保留地釋放內心中堆積已久的怨恨。

“唐婧雅,你知道為什麼我敢這麼做嗎?”張凡站在人群之中毫不畏懼,卻是牛頭不對馬嘴地又接了一句,“這是雲哥說的,不是我說的嗷。”

唐婧雅並沒在意,微微皺起眉頭問道:“為什麼?”

“因為啊,足夠的實力給了我們足夠的自信。”張凡原封不動地將我的話傳遞出去,只不過他那嘴角上揚賤賤的微笑再加上陰陽怪氣的語氣,直接讓這句話的挑釁意味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這幾年他從我身上就學了這些?孽徒啊。不過這話確實不假,長新七中的學生的能力天賦大多數在C到D級的區間,這類能力對戰鬥幾乎沒有用處,可以說現在的人潮之中能夠用來戰鬥的估計也只有半數,更何況其中一大半的人還是一階的。先前的擔憂主要還是針對於那個叫韓笑的人,他的能力我還不是很清楚,這也意味倘若他加入戰局,變數未定。

不過韓笑並不在這裡。

“大言不慚,也不看看現在你們是什麼處境,今天你們插翅難飛,”唐婧雅面帶陰冷,“給我上!”

話音剛落,那隱藏在她身旁的烈焰人王玉珏似火箭一般發射出去,以迅雷之勢徑直衝向張凡,後者微微笑了一下,只朝他一抬手,頃刻間二者似乎被時間放逐,一動不動。

“故技重施是吧?中午被你僥倖偷襲成功了,你以為下午還會成功嗎?”張凡抬起的右手死死捏住,王玉珏像是小雞仔一樣被念能提了起來懸滯在了半空中,“忘了跟你說了,剛才那話是我說的!”

說完,張凡突然向前一推,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磅礴的念力轟在了王玉珏的身上。

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王玉珏被這自己都看不懂的力量轟得七竅流血倒飛出去,口中驚呼:“不可能!”

這一下讓緩緩前行的人潮停下了腳步,場面陷入了一種可怕的無言之中,眾人面面相覷,心中的憤怒也因為理智而洩掉了大半。

“怕什麼啊,咱們人這麼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了,大家上啊!”我遠遠觀去,那說話之人竟然還是一個一班的老同學,真是有趣。

戲劇重演,眾人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又一次朝著張凡衝鋒,然而這一次奔襲還沒持續多久便停了下來,他們都被天上突如其來的異狀吸引,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那是什麼玩意兒?天上竟然有一個大洞,女媧補天漏下的嗎?”

“天不下雨,天不颳風,天上有太陽~”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開玩笑,什麼情況,你看看前面那張凡在幹什麼!”

目光所及,那張凡宛若做法一般高舉右手,萬千念能頃刻之間灌入天上的雲層之中,頓時一抹光亮從天上的大洞之中穿了出來,將這片空地照得耀眼,而那消失的雨霧卻是圍繞這個大洞緩緩地旋轉起來,像是鍋中的稠狀物質被木棍攪動起來一樣。

周圍的雨霧越來越厚,只一會兒又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