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司權的頭,感慨它真是有先見之明啊,看來以後自己也得留一手了。

現在也不過晚上十一點多,我打算打個電話試試。

竟沒想到這電話通了。

靠在走廊的窗戶上,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問道:“你那個直播還做嗎?”

那邊似乎是被電話吵醒的,睡眼惺忪般打了哈欠,聽到“直播”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問道:“你是……雲衡先生!”

我無奈地說道:“叫雲衡就好,那個直播還做嗎?”

她說:“做的!”

我:“好的,你……有規劃嗎?”

想到聯絡匆忙,很多事情都沒有商定過,如果這個女生已經規劃好了,那倒是事半功倍。

她說:“這個……我想想,今天有點晚了,要不明天那個,到咖啡館來?”

我又嘆了口氣,為求安穩自己喜歡事無鉅細,倘若是這般籠統的說辭,怕是未來有葬送性命的可能,這大概也是我先前拒絕她的原因之一吧。

我想了想:“明天中午十二點,咖啡館見,最好明天晚上就能直接安排第一場直播,後天週一我還是要上學的,就這樣,月柔小姐。”

她呆呆地回道:“好,好……”

結束通話電話,我嘆了口氣,望著滿是沒有生氣的天空,不見月亮,一襲黑幕,心中不禁開始擔憂起未來。

回到房間,我看到了那兩老人還在談論著什麼的,便坐在他們中間,聽他們嘮起家長裡短、雞毛蒜皮,老年人就是這樣,即便沒了話題也是呆呆地坐在枕頭上,一會兒閉目養神,一會兒又蹦出一句半句不搭的話來,最後竟然持續到了深夜,他們才在唉聲嘆氣之中重新回到現實與夢鄉之間的地方蟄伏。

他們很少真正得到睡眠。

現在自己也算是體會到“世人慌慌張張,只為碎銀幾輛”的生活了,不過聽著那兩個老人一會兒笑一會兒愁,倒也覺得還值得。

……

翌日。

中午的秋日,天上一塊灰一塊白,像是生病了似的。那股沉悶的雨氣,壓得人很不舒服。這般灰濛濛的天氣,怕是過一會兒就會下雨的。

我提前了二十分鐘到達咖啡館,因為大家忙著在所謂的工會接委託做任務,以及忙碌於各大超能站點,咖啡館裡的人不是很多,說不上太冷清,卻也趕不上熱鬧。

點兩杯……還是點一杯椰蓉拿鐵吧,上次我沒來得及喝,本來想要體驗一番,結果想起自己缺錢得緊,還是能省則省吧。

這杯咖啡是給那叫關月柔的女生的,我記得上次她是點得這杯的,討好老闆大概是我要學的第一課了。

櫃檯店員是一位面相和善、比較愛笑的束髮姐姐,聲音悅耳,我好奇地說起了那叫夏姐的女士。

店員笑道:夏姐上夜班的。

幸好……

我不是很想再見到那個面色陰冷、如同冰山一般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兇女人了。笑著道了聲謝謝,便開始等起咖啡和人了。

咖啡做的很慢,我坐在一處角落悠悠地等著,櫥窗外是行人,他們奔走,抬頭,憂愁,繼續奔走,在灰色背景下穿梭於城市之間,顯得十分匆忙。

這座城市遍地都是超能,等階與天賦是成為了區分人三六九等的第二大因素。

第一大因素?大抵是他們現在為此奔波的東西——權力和財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