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怒火充斥胸腔,沈瀟雙臂握拳一震,體表金紋大作,隨手一抓逮住還在跪拜的男子脖頸,運力往下重重一按。

那人猝然驚醒大呼一聲,尚不及催動內息反抗,便感覺恐怖力道席捲而來,絲毫反抗不得,身子往前重重栽倒。

咔嚓一聲,腦袋砸地按碎,濺開一團血腥,頃刻間當場斃命。

另一人見狀又驚又怒,騰地起身大吼:“沈院主!你瘋了不成,竟敢殘害同僚。”

這二人正是武府第九院另外兩名執事,都有七品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就能突破,開啟靈竅,問鼎先天之路。

只是苦修多年,無論如何也不得寸進,近日聽聞城西有座神廟極為靈驗,於是帶來貢品前來問神祈福。

“我瘋了?”沈瀟一甩手上血跡轉頭冷冷瞥向此人,邁步逼近。

那執事慌忙後退,望一眼地上的婦人,猙獰吼道:“就為了一個賤民,就為了一個賤民,難道我等的性命還不如這一低賤婦人!”

“你猜!”沈瀟嘴角勾著笑意,眼神冷若冰霜,雙足發力一閃身衝來,帶出一片金芒殘影。

男子堪堪抬手阻擋,一個照面被逮住手臂,沈瀟手腕轉動一扯一帶。

男子慘叫痛呼,左臂扯斷鮮血狂湧。

沈瀟翻身一腳抽甩踢在男子胸膛,男子如遭山嶽重擊,胸口大片骨頭斷裂凹陷,整個人炮彈般飛出,轟隆一聲撞塌一面院牆,軟綿綿滾在街上,連連大口吐血。

街上居民聽見響動走出來偷偷眺望,其中一戶人家,走出個失魂落魄的青年。

楊循站在街邊嚇得渾身一抖,瞧見那執事慘狀,縮了縮脖子。

倒塌一面牆壁的院子裡。

端坐高臺的男子輕飄飄起身負手而立,一臉淡然地俯視著沈瀟,微笑道:“小友年紀輕輕能練得這般強橫內息,又習得這般護體功法,屬實難得,若是踏入六品境界,同等修為怕是無人能及。”

沈瀟撇嘴冷笑轉身看向男子,“你這廝蠱惑我武院執事,以如此殘忍手段殘害百姓,今日不打死你,我沈字倒過來寫!”

男子輕輕搖晃手中白骨,臉上掛著淡笑,“小友莫要說笑,本座可未曾強行讓他們做什麼,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

“再說了!”男子臉上笑容斂去,冷冷譏諷道:“想要得到神靈助益,不付出點代價如何能行,這天底下,可沒有白來的好處!”

嘰嘰歪歪滿嘴謬論!

沈瀟縱身一躍揮拳打出,男子反手揮出一掌迎擊,拳掌相結,男子掌心浮現一團燦爛流光,隱約籠罩一隻白骨大手。

沈瀟暗自驚訝,只感覺一股巨力沿著拳頭倒卷而來,推得往後倒翻幾圈落地。

男子面色如常,收手負在身後,五指捏緊又鬆開,手背汗毛倒立,滲出一層冷汗。

這小子的內息好生古怪,才這般年紀,內息強度已不亞於先天真氣,他是如何練出來的,此子莫非是個武道天才!

傳聞那些武道天才開闢出來的穴竅,能容納的內息遠超常人,若是再習得高深功法,便能發揮超出當前修為數倍的實力。

沈瀟運轉內息灌注手臂化解痠疼,體表金紋流轉,彷彿在素白的衣袍上披上一層金色長衫。

此人不簡單,不可小覷。

沈瀟心頭怒火暫時壓下,凝神靜心盯住此人。

男子見狀揮袖淡然說道:“本座乃是二王子府上客卿,你收手吧,某觀你資質上佳,如若肯罷手言和,便不計較你方才的冒犯,或許咱們還能……”

他話未說完,沈瀟猛然衝來一腳踹塌石臺。

“豎子好膽!”男子立時大怒縱身飛起,揮動手中白骨徑直砸下。

卻見沈瀟竟是不作躲閃,任憑那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