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金怡回j市的途中天降暴雨,期間她為了安全,不得不將車停在高速的臨時休息區。
望著被雨臨溼的天地,嗅著潮溼的氣息,她想到在伊凡莊園看見的一幕,一身黑衣的橋金源在雨中落寞的身影。
每當金怡回想那個場景,就升起對橋金源的同情之感。
然而所有的同情卻換不來原諒,同情是同情,懲罰是懲罰。
她知道不久以後橋金源也將回來接受調查,而她即將回位,雖然因為越權檢視資料要被懲罰,不過好在沒丟工作。
而有些人就不一樣了,使用欺詐手段進入秘案局,他面臨的是更嚴重的懲罰。
休息區餐廳的冷氣開的十足,她有點冷,不停地咳了起來,這一切,還要拜橋金源那夥人所賜,如果不是他們,她也不會落到這樣下場。
腿上的雕花結成一團醜陋的疤,夏天穿短褲的時候,總會有人忍不住向她的腿上看去。
這些傷,全都來於橋金源,雖然他只是被人利用。
想到這些,金怡長嘆口氣,握著手中溫熱的咖啡,希望它能讓自己清醒一些,讓自己更加理智一些。
不要再情緒化,雖然知道他們是自己曾在乎過的人,可也是應該憎恨的人。
有些關係的破裂不需要撕破臉皮,彼此知道些事就足夠,不信任,不親近就算破裂。
這種關係換來的結果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人這輩子啊,誰沒走了幾個重要的人呢,散就散了吧。
……
金怡回到秘案局以後,感覺其他人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金怡進到辦公區,只見郝立國走來。
“國哥?”金怡眼中寫著疑問。
“小金,我們出去說吧,我帶你去現場。”
說著,郝立國快步向外走去,金怡緊隨其後。
“國哥,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是周局嗎?他病重了?”
郝立國匆忙的身影沒有回頭,“我們早就想聯絡你了,怕你開車著急不安全,是今天早上發現的。
周局已經在醫院了,不過我們要去的是另外一個地方。
他家鄰居你知道嗎?我們正在緝捕。”
聽完郝立國的話,金怡似乎猜到發生什麼了。
上車以後,金怡忍住心中的好奇,讓郝立國專心開車。
窗外的的雨依舊下著,雖是沒有之前那麼大,澆的人心裡又潮又癢。
不想看到的,終究是發生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哪怕當時的好奇心再重一點,自己多管點,也不至於落得如此遺憾。
開啟車門的一霎那,腐臭味混雜著雨水的酸味衝進金怡的鼻腔。
她感覺天地一片昏暗,眼前被雨水模糊,郝立國給她披上雨披。
金怡感覺自己的血液凝固,一時間,她好像連路都不會走,呆呆地望著門發呆。
“是今天早上發現的,魯姐說死亡時間一週左右,由於室內悶熱再加上這陣下雨潮溼,腐敗非常嚴重。
人是在門口的位置,因為這幾天大雨,老舊的木質門檻被沖壞,腐敗的屍水流了出來。
老江早上來的時候聞到的,沒攔住周局,他跑來看後暈了。”
“我可以到現場看看嗎?痕檢做了嗎?”
“你不怕……”
“沒事,戴上東西,我想進去看看。”
金怡說著,上後備箱裡找行頭,換上以後進門。
經過院子的時候,她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老江之前說過,周叔有一陣經常做噩夢,還出現幻聽,說是聽到佩佩的聲音。
現在想想,那真的就是老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