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屋內傳出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響,安逸撿起一塊最為尖銳的碎片,走出房門站在了屋子門口。
“夠了”安逸看著一個捱打、一個要打的兩人,直接吼道。
如果,他沒有讓王佑闖入自已的世界中;如果,自已的媽媽肯支援他,結果會是什麼呢?
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安逸神色絕望,手裡的碎片死死抵在自已後脖頸的腺體上,彷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楊梅緊張地放下主牌,慢慢一點一點挪著腳步走到安逸身邊。
一看楊梅越接近門口,安逸越發激動。
無奈,楊梅原本已經挪到了院子正中央,見安逸如此激動,只好又後退了幾步,深怕下一秒悲劇發生。
“王佑,我問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安逸內心幾乎接近崩潰,小臉上全是淚痕,讓人看得十分揪心。
可是王佑卻不這麼覺得,他只感覺到心中一陣不耐煩,他翻了個白眼,臉撇向一邊。
安逸接著喊:“你曾經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難道我只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玩具嗎?”
面對這種問題,王佑實在很不想回答,但安逸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問著,讓他有些受不了,“是,我承認我真的愛過你”
“可是你看現在,我已經對你沒感覺了,安逸,”他轉過頭,雙手舉起呈現投降狀,敷衍道:“行,就像你說的,我只把你當玩具可以嗎?”
沒感覺.那剛剛又算什麼?
他不信,他要賭。
下一秒,安逸咬牙把玻璃碎片狠狠刺穿自已的腺體,彷佛這樣王佑就會回頭看看自已,抱抱自已,像從前那樣,再拿一根又一根的汽水棒棒糖哄著自已。
可是上一次沒有,這一次也不會有。
安逸被送往醫院,楊梅抱著還處於襁褓之年的安佑生一同前往,而王佑早已不見蹤影。
手術室裡,醫生努力與死神拔河,紗布換了一片又一片,血包換了一袋又一袋,在長時間的拔河中,總算把人拉了回來。
但腺體破裂這種情況,就算醫生再有神醫一樣的手,也修補不回來,這代表著安逸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omega了,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也早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開始抱著枕頭嘴裡天天唸叨著一遍又一遍的'王佑',甚至瘋狂到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
“安佑生,為了王佑而生的你,也是一個賤X,去死”說完,安逸雙手掐著他的脖子,而他才不過兩歲大,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
安逸臉上的表情猙獰又可怕,手中的力度一直在往上加。
小安佑生被掐得說不出話,他伸出小手抓住那纖細到見骨的手腕,可就算如此,一個小孩的力氣怎麼比得過一個成年人。
楊梅正好出門回來,一腳剛踏入院子裡,就看到一雙小腳懸在半空中,努力掙扎著,順著視線往上那張小臉漲紅到發紫。
“你幹嘛呢?安逸”她趕緊上前抱住小安佑生,瘋狂打著安逸的手臂。
而心中接近瘋魔程度的安逸絲毫不受影響,他滿眼的瘋狂,似乎這小孩從出生就是個錯誤,但小孩又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呢,他只能任由眼前的人掐著自已。
正當小安佑生以為自已要解脫時,耳畔傳來一聲悶哼,一瞬間新鮮空氣直直往鼻腔裡灌,他捂著自已的胸口劇烈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著這得來不及的氧氣。
楊梅拿著斗笠,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安逸,我們去看醫生吧,媽陪你,好不好?”
倒在地上的安逸肩膀開始抖動,再來是逐漸加大的笑聲,他仰起頭全身瘦到見骨的病態,讓人產生恐懼。
她後退了一大步,把還在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