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代表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而安逸原先是飛在湛藍天空中自由的一隻飛鳥,但如果在前面加個王佑的話,則是被囚禁的籠中鳥。

“喂,同學,小心球”。

籃球場中央,一位男同學穿著短T短褲,雙手做著喇叭狀,大聲提醒正往籃球場上走的少年。

可是少年只是低著頭嘴裡默唸著英文單字,似乎沒聽到來自籃球場中央同學的提醒。

或許是那同學太吵,打擾到了自已,下一秒他倏地抬起頭,眼睜睜看著一顆籃球朝自已襲來。

他下意識抬起手臂捂住頭,等待疼痛感襲來。

良久,那疼痛感並沒有像想像中一樣在自已身上蔓延開來,他放下手臂,映入眼簾的是黑色上衣,讓他呆愣了一下。

少年轉過頭,高挺的鼻樑蹭過自已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打在臉頰上,一瞬間讓他紅了臉。

他抬眼看清黑衣少年的長相後,驚覺那人是班裡的頭痛人物,少年緊張地抿起唇,一動也不敢動。

“同學,還好嗎?”

少年結巴地說:“還、還好,我、我沒事,王佑同學,會不會…太近了?”

王佑直起身,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不就是自家整天臉上擺著那死板樣的班長嗎?

“安逸,看不出來,你還會出現在操場?”

他有些矇逼地看著王佑,彷佛剛剛心底的悸動都是假的,安逸陰沉著臉,“我出現在操場還真是抱歉。對了,小組作業,你今天必須給我留下來”

一聽到小組作業,王佑雙手合十,“求你了,班長大人,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我看是怎麼泡酒吧吧,你要是再不留下完成你的部分,我就把你從小組名單中剔除”

安逸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手中的籃球被王佑高高拋起又接住,嘟囔:“真無情,剛剛還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喂~王佑,還打不打球了?”

男同學見那少年沒事,一心只想著趁天黑前趕緊把這場球打完。

王佑把手中的籃球丟回男同學懷裡,擺了擺手,“不了,我家班長喊我呢”

教室裡每個人都剛離開,只留下安逸跟王佑,兩人安靜到只有翻資料跟打鍵盤的聲音,氣氛有些無聊。

王佑翹起兩隻椅腳,無聊到打了一個哈欠。

“趕緊做完才可以趕緊離開”安逸沒好氣道。

做?王佑玩味地笑了一下。

安逸實在受不了這人拖拖拉拉,他轉過頭,那雙瑞鳳眼朝自已貼近。

一瞬間,那心底的悸動又浮了上來,少年若隱若現的小虎牙顯擺著,而眼睛微微眯起,正在打量著自已。

“幹、幹嘛?”安逸想推開他,伸出的手卻猶豫了。

王佑一下子來了興致,笑笑道:

“你說呢?”

正當他要接著說葷話時,安逸拿起資料甩在了他臉上,“你夠了,很好玩嗎?”

資料滑過自已的臉頰,落到了腳邊,王佑撇著嘴,彎下身打算把一張張的資料撿起來,則安逸比他快了一步彎下身。

紙沒撿到,反而自已的指尖碰到了細軟的髮梢。

此刻兩人的姿勢十分尷尬又曖昧。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安逸,他立馬直起身,“唰”地一下臉紅到了耳根。

他的反應實在讓王佑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注視著那紅欲滴血似的耳根,咬口下去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想著想著,王佑瞬間湊過去,輕輕地在安逸的左耳根上咬了一下,那牙齒輕輕滑過耳廓,還伴隨著那人地忍笑聲。

安逸捂住耳朵站了起來,眼神惡狠狠瞪著一臉得意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