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醒來後,他試著動動手臂,驚覺自已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而房間內的檀香味壓迫似地朝自已襲來。

房門傳來動靜,他側頭看向門口,安恆俊的頭髮不知道是剛洗完澡還是被汗水浸溼,整個頭溼漉漉的,劉海垂直下來遮住眼眸。

“恆俊?你為什麼在這?唔.….”

安恆俊眸色沉沉地看向他,似乎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一陣陣地檀香味撲面而來,溫頌意識到這是alpha的易感期,出自於omega的本能,使他有些驚恐,臣服、慾望正在自已的體內叫囂著。

溫頌的眼角開始止不住流出眼淚,身子像跌入無止盡的深淵一般,“抱抱我.……我好怕,恆俊”

這句話換作以前,安恆俊都會義無反顧地抱緊他,可是現在呢?他是在拿什麼身份命令自已?

情人?

上司?

安恆俊唇角嘲諷地勾起,“我該拿什麼身份抱你?”

他走到床邊,捏起溫頌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回答我”

溫頌被折磨地神智不清,“你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他把放在口袋裡的銀色戒指拿出來,接著丟到他眼前,“為什麼騙我?難道這是你想跟我分開找的理由?會不會太大費周章?”

“不是,我……”

“溫頌,要嗎?在你被這資訊素折磨開始,你有想過我嗎?懷念過我嗎?還是…你另找別人了?”安恆俊冷淡的嗓音,讓溫頌突然感覺有些陌生。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他會抱他、吻他、哄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溫頌眼淚從涓涓細流變成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看起來可憐又無助,“我沒有……找別人”

“給我,恆俊,求你了”

一聲聲的求饒跟著散發出來的奶糖味一同傳進安恆俊的耳膜,但他依舊只是冷眼地看著他,“溫頌,你要我給你什麼?講清楚”

這種話要溫頌說出來,簡直是一大羞辱,他隱忍著直視他,下嘴唇死死地咬住,像是在抗議。

即使安恆俊處於易感期,他也不著急,只是抬手把上衣脫掉,那流暢的肌肉線條以及跟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腹肌,坦坦蕩蕩地暴露在溫頌眼前。

瘦了…

溫頌此刻的腦海裡只有這個想法。

想逃的人逃不掉、想愛的人得不到,但此時兩人又默契地纏綿在一起,讓這種矛盾的想法圍繞在他們之間。

溫頌刻在骨子裡的高傲全部都散盡,他放下身段拼命哀求,他討好、他諂媚,總算把身後的野狼哄好了。

好看的桃花眼因為哭了一整晚,眼睛又紅又腫,成結跟暫時標記的感覺全然不一樣,疼痛、撕裂席捲全身。

他艱難地翻著身,發現身邊早已沒了安恆俊的人影,也沒有他的體溫殘留在上面,只留下滿屋的檀香味。

正當他有些失落時,房門被開啟,原來安恆俊沒有走。

哭完一整夜的眼睛又開始飽含淚水,平常不會有的矯情,此時卻像不定時炸彈一樣,在心中炸了開來。

“恆俊.……”他的喉嚨像有一把火在燒,嗓子裡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有些發不出聲。

安恆俊坐在床沿上,想伸手去摸那毛茸茸的腦袋,但一想到昨晚那麼的瘋狂,還對他做了他不想做的事,心虛在全身遊蕩著。

他不知道自已怎麼了,他不想那樣做的,可是昨晚身體像不受控制般,做著一件又一件違背自已內心的事。

這次記憶並沒有模糊,反而清晰到希望他能馬上忘記這件事,想起不受控制前,自已聽到的那些聲音,讓他開始不安起來。

所以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