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那大妖在幾百裡外的大江裡,它要渡劫的話,異象怎麼會影響到雲城縣?”

牧青百思不得其解。

“哎,不管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可惜了那個邪修的法陣,陣眼竟然被完美拆除,也不知道是誰拆的。”

“呼嚕~”

牧青一拍腦袋:“對啊!之前我倆查詢縣誌的時候,被兩個女修士跟蹤過,難道是她倆?”

“不過也不應該啊,她倆的修為想要發現陣法都難,怎麼有這個能力解陣?”

牧青一路回到雲城縣,繳納了一筆進城費,還是沒太想明白。

劍尊門的法陣專精是修仙界有目共睹的,他們的陣法精密程度是首屈一指的專業,除非是同樣專精的專業人士,否則根本無法精準拆除陣眼。

牧青剛回到家,就看到門口有兩個醉春樓的打手等著了。

“大老闆有請。”

牧青一愣,“怎麼之前不願意見,現在又讓人來請了?”

打手不耐煩的叫道:“臭小子,哪那麼多廢話?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們就回去覆命了!”

“去去去,二位先回吧,我放下東西就過去。”

“哼!”

……

雲城以北二百里外。

青年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陣眼,失魂落魄的好一會兒愣是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盯上了自已。

青年在周圍掘地三尺才終於認清了現實。

真的有能人拆了自已的陣法,並且將萬靈血珠帶走了。

天還沒黑。

青年回到了酒家。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燕娘不解的問道。

青年陰沉著臉,說道:“老闆娘,最近沒事不要出門,城裡不太平。”

燕娘生氣的說道:“都說了是老闆!不是老闆娘……這年月確實不安生,採買的事兒我都讓小二去的,咋啦?看你模樣,是遇上事兒了?”

那些災民哪算得上不太平?

青年搖搖頭,把劍放在櫃檯上,沒有解釋。

燕娘皺了皺眉:“問也不說,跟個悶葫蘆似的。”

青年嘆了口氣,把工錢放在桌上,“還你錢。”

燕娘瞧了瞧:“沒花?”

“花了,進城費。”

“這群吸血的差役,進城費就要十個銅子!他們賺錢可真好賺!”燕娘憤憤地說。

“他們有那麼該死嗎?”

“嗐,能當官的達官顯貴,各個都不當人,差役更是如此,窮兇極惡不見管,反倒欺行霸市樣樣精通。”

青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片刻後又有些為難道:

“可這才幾個人啊。”

燕娘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幾個人?”

青年像是沒聽到,又問:“你覺得那些當差的該死,那些闖進你店裡鬧事的災民不該死嗎?”

燕娘覺得荒謬極了:“你這人怎麼一點是非都沒有?他們不過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可憐人。”

“都一樣。”

“什麼一樣?”

“權貴,災民,都一樣。”

燕娘氣憤的說道:“平頭百姓生來就是平頭百姓,權貴生來就是權貴,生來都不公平,怎麼能一樣。”

青年有些意外的怔住,沒想到老闆娘反應那麼大,半晌才解釋道:

“我是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權貴和百姓,在天道面前都一樣。”

燕娘白了他一眼:“你這傢伙說話怎麼神神叨叨的?”

青年笑了笑沒有回話,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些權貴家族一定很大吧?”

“當然大啊,不然為什麼他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