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笙永遠也忘不掉那晚,他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稀裡糊塗的迎來了易感期,何萱萱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他其實記得自已發現的時候立馬就打針了,但是醒過來的時候自已就跟何萱萱睡在一張床上了。

他當時察覺到事情的時候崩潰極了,直接在旁邊拿了一個尖銳的東西刺向了腺體,血液從脖子處流下來,恐怖的樣子他依稀記得,後來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萱萱找了救護車把他送到了醫院,他接受了臨時的治療,醒來以後還是堅持出院了。

這件事情讓他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久久不能釋懷,頹廢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自那以後他都活在對萱萱的愧疚之中。

何萱萱也開始怨恨他,兩人的關係出現了很大的隔閡。

辭笙臉色蒼白的坐在病床上,今天一天都沒看見陸軼景了,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他起身,走下床站在病床的窗戶看著外邊的景象,開口:真好看,可惜以後看不到了。”

“看得到。”陸軼景突然出現在門口。

辭笙扭頭看他,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陸軼景。

他傷害了自已也幫了自已。

這要是以前他可能會很生氣,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知道自已命不久矣了,害怕了。

他對不起陸軼景,對不起何萱萱……

“別想沒用的了,身體沒事別擔心了。”

陸軼景走到病房裡,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

“不渴。”辭笙看著面前的陸軼景,“你喝吧。”

“別廢話。”陸軼景眼神鎮定的凝視著他,“別要死要活的,死不了。”

辭笙:“……”

他算是知道了,陸軼景這是鐵了心要救自已了。

雖然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好,但是辭笙並沒有感覺到不悅,身體很誠實的接過水喝了,然後跟著男人上床。

這是個很豪華的病房,床是雙人床,所以睡兩個人並不顯的擁擠。

陸軼景洗完澡出來上床,像往常一樣把人抱進懷裡。

辭笙沒有抗拒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處,鼻子忍不住發酸,他恢復記憶以後,不止一次的想過以前的陸軼景,他變了好多。

自已快不認識他了。

陸軼景輕輕拍拍他的背,語氣僵硬的說:“睡吧,你別怕。”就算辭笙不說,他也知道他在害怕。

辭笙總是喜歡裝作很堅強,其實他很脆弱,他的堅強只是一層盔甲,不想被人輕易看透。

次日。

辭笙醒了的時候陸軼景已經穿好衣服起床了。

他今天穿了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看起來身上少了點平時的那些生人勿近的氣息。

陸軼景看他醒了把衣服扔在床上:“穿上,走了。”

辭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多問的穿上了他給自已的衣服。

跟陸軼景的是一樣的。

辭笙問:“你想跟我穿情侶裝啊?”

他“嗯”了一聲,“帶你出去玩。”

辭笙洗漱完出來看到陸軼景給他準備的早飯,吃完以後陸軼景又貼心的找了抑制貼幫他貼在腺體處。

“你不用上班嗎?”辭笙疑惑的問他,今天並不是休息日。

陸軼景在他前邊走著沒有回頭的回覆他:“休息一天。”

車上陸軼景開的很穩,時不時的看一眼辭笙的狀況。

陸軼景開著車,眼神看著前邊,不冷不淡的問:“你害怕嗎?”

“不怕,生老病死人生常態。”本來就要死了,怕有個屁用啊,腺體都這樣了,活這麼久已經夠了,“你不會以為我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