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羅看了一會兒三分之二的摩天輪,最終沒有邁開步子。他偏頭問道:“那託雷基亞呢?”
“誰知道,進來就不見了。”貝利亞嗦了一口奶茶,親暱地挽住賽羅的胳臂,道:“去看錶演嗎?”
“好。”賽羅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今天這麼好說話?貝利亞驚訝於賽羅的配合,兩人宛如真正的戀人一樣走進了會場。
編鐘沉重的嗡鳴編織成莊嚴的曲目,千年前為國家沉河的名人,彷彿跨越了時間,回到了汨羅江畔,親口訴說著亡國的悲哀。身為外星人的賽羅和貝利亞並不能像這片土地的人民一樣與之共鳴,他們雖然有著自已的文化歷史,但光之國只有一個領袖,沒有那些同類之間的相互殘殺。當然,貝利亞這樣的除外。光之國已經很多年沒打過大型戰役了,自安培拉星人戰敗之後,他們面臨的諸多危機都不在本土,也幾乎沒有傷亡。賽羅沒體會過國破家亡的悲痛,所以也不會對歷史幽魂的悲鳴做出任何評判。
“上一個進入尼熱亞之門的英雄是誰呢?”賽羅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人類尚且銘記著他們重要的歷史,奧特曼們難道沒有記住那些英雄的名字嗎?
貝利亞微蹙眉頭,道:“誰知道呢?十萬年了。而且每一次尼熱亞之門都不是出現在光之國所在的宇宙,等他們趕過去早結束了。”
“說的也是。”賽羅沒有察覺貝利亞的不自然。兩奧一起走出會場時,會場對面正坐著曉辰和託雷基亞。隔著十幾米寬的人工河,曉辰遙遙對他們招了招手,四人心領神會地集合在了餐廳。
現在的氣溫已經有偏向冬天的跡象,也只有這四個根本不怕尋常寒冷的傢伙敢吹著河風吃飯了。他們沒有遵從正常飯點,本來起來的就早,一路開過來很耗了不少時間,然後賽羅又悶頭玩耍,這會兒連星星都出來了。
飯桌上有賽羅活躍氣氛,倒不顯得尷尬,四人又擠回曉辰的私家車,只不過這次副駕駛坐的是託雷基亞,而後座是賽羅和貝利亞。玩了大半天的賽羅精神不濟,枕著貝利亞的大腿睡著了。他的姿勢還是蜷縮著的,無處安放的小手,在得到汽車抱枕之後才睡得比較安生。曉辰一直在開車,完全沒有疲憊的跡象,倒是三個奧昏昏沉沉,在賽羅睡著之後,也開始東倒西歪了。
曉辰看了眼後視鏡,無奈又寵溺地笑著,在透過了高速路入口之後,她挑了段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的路段開啟了空間隧道。車直接從高速路開到了幾十公里外的家門口。
“上去睡。”曉辰小聲地說道。
託雷基亞打了個哈欠開啟了門,貝利亞抱起賽羅緊跟其後。這傢伙抱這隻兔子可謂是經驗極佳,愣是沒把賽羅弄醒。四人回到家,門口又歸於平靜。兩個醒著的奧特曼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直接回來會給人類造成怎樣的衝擊,他們習以為常,倒床就睡。
明天他們就要離開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