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先生說的很對,倭國只是彈丸而已,何必要大張旗鼓去支援朝鮮,浪費我朝資源,又得不到什麼回報。”

“朝鮮貧瘠,聽說每日只能吃鹹菜度日,如此孱弱的國家只是累贅而已。”

“倭國把朝鮮全都佔領,就算他再有野心,面對我大夏也只能縮起來做狗。”

“嗯,諸位宗親與我所想雷同,不過咱們既然已經出兵那就算了。

下次若是再出現這等問題,完全可以用以德服人的辦法。

浪費的那些資源,不如反哺給大夏百姓。”

李景炎心中暗歎,雖然他也不會邦交,但知道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陳青是拿聖人之言當聖旨的人,不能有一絲一毫更改,死板教條不知變通。

怪不得也一直只能做個祭酒,卻再也沒有機會更進一步。

李景炎笑著搖搖頭。

殊不知這個動作正好被陳青看到,“皇長子為何搖頭又面露譏諷?

難道是認為聖人之言不對?”

眾人看向李景炎,個個面露詫異。

聖人之言你都敢質疑?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哼,你好厲害,敢質疑聖人言論,莫非覺得比聖人還要厲害?

等下了學堂我就去父皇面前告你狀。”

眾人紛紛點頭認同李景龍的做法,李景炎也太猖狂了。

莫非被壓抑的太久,一朝得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楊奇看向李景炎,沉默不語等著看他如何辯解。

他想出面結尾,但又想這何嘗不是一種考驗。

今日若是李景炎不能說服眾人,怕是日後就會落個狂妄自大的名聲。

這對之後的登基之路,就會產生莫大的影響。

若要說服了……

“陳師莫要焦躁,學生可沒有質疑聖人的意思。”

“聖人的學問當然沒錯,所說的話也沒有錯。

“但……那只是在特定的場合下才沒錯。”

“學生斗膽詢問,若是有人拿著刀子抵在陳師脖頸,讓你拿出身上所有錢財,不然就殺了你。”

“如此情況下,陳師作何選擇?”

陳青臉色難看,李景炎想要做什麼,“當然是呼救亦或者尋求幫助。”

“陳師錯了。”李景炎笑著,“陳師應該以德服人,勸歹徒放下刀子,然後行禮致歉。”

“之後陳師也不用追究他的責任,對方只不過無意走上錯路而已。”

楊奇微微一笑,暗道李景炎善辯論,這局面穩了,繼續閉上眼睛假寐。

皇室宗親此時也很沉默,因為他們知道李景炎說的對。

若遇到這種事情,還要去講道理勸歹徒,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你你……”

陳青一時間沒說話,心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兒。

“那個人遭遇怎能與國家邦交相同?”

“國家邦交波及到的事情很多,又怎麼拿個人得失來比較?”

“冒昧問一下陳師,《大學》可讀過了?”

“當然讀過,我可是啟元元年的進士。”

“陳師可也認同《大學》中所著話語?”

“當然,《大學》乃是曾夫子所著,他老人家也自然是聖人。”陳青朝著半空抱拳,以表示自已的遵從之意。

“那如此的話,《大學》中所說的八條目中有修身一詞,讓我們修養自身。”

“以德服人也要先修養自身才行,然後才能去治理一個家、一個地方、一個國家。”

“既然如此,陳師為何說個人與國家邦交是兩回事?”

“如果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