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門自知事情不妙,此刻要是再在床上躺著就是等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掀開被子就要往窗戶旁邊跑,只聽牛頭冷笑一聲,手中鎖鏈一甩,那鎖鏈彷彿活物一般扭動,死死拴住張破門的腰,一把就給他拽了回來。
無論張破門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這鎖鏈束縛,他動彈幾下之後便知道逃生無望,看著牛頭冒綠光的猙獰面孔,張破門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被鎖鏈拉到了牛頭面前。
“牛爺爺,你今兒個把我逮著了,愛咋咋地吧.”
張破門哭喪個臉,心裡一片麻木,狗日的書中仙,老子都快死了,嗐擱那裝死人。
牛頭一聽張破門這話愣了一愣,單手捏住下巴尋思片刻,隨即問道:“你小子是不是以為我要把你扔到鬼門關?”
“啊?那不然呢?”
“自己看吧!”
牛頭懶得和張破門廢話,大手一揮,只見一張白中泛黃的文書從他手中飛出,直徑落在地上。
張破門心中疑惑,這才看向那文書,只見上面字型腥紅如血,卻也因此看的明白:“此子不吃死人飯,旦吃得半口活人食,陽壽未到,不予作為;但須通告,不可亂入地府,惹得眾鬼惶惶.”
這本就算是完事,不過後面卻又補了一句。
“那日緣法擅離,該罰,卻又助你二位抓得厲鬼,功過相抵,不作為,你且觀起做法心智,若是可誠可貴,日後常有來往也非不可.”
張破門只看得懂其中幾句,不過卻也知道這黑白無常似乎是對自己要寬大處理,總而言之,他性命是無憂了。
“無常大人是要我來看你這小子有否資質,先前那手段爺爺我都很久沒見過了,雖不知道你小子從哪學得,但無常大人不問,自然有天機,我也不和你計較,所以你現在該幹什麼,可否明白?”
張破門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牛頭,一臉懵逼。
“蠢笨!先前地府時牛爺爺和你說了甚麼可還記得?”
張破門砸吧砸吧嘴,琢磨片刻,試探著問道:“遊魂亂走的事嗎?”
牛頭的鼻子裡噴出兩道白氣,銅鈴般的眼睛中閃爍著幽幽綠光。
“不錯,先前地府因氣力為人所擾,一批遊魂走走散散,逃離不少,記載著簿上共有一十五名,算上我和馬面抓的,還有你交付的,剩餘還有一十名,你要協助我們,把剩下的一十名抓回來.”
“你找到的那隻怨氣極重,且狡猾多端,當初在鬼門關也似你一般藉機溜了,若是沒有機緣巧合定不能將其捉拿,所以你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那筆賬記在我和馬面頭上,就算是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什麼需要的,你隨便找個廟宇牌位,或是拿你那黃裱紙寫個‘尊請陰曹牛馬司’就成,懂不?”
張破門聽的一喜,讓勾魂使欠人情,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當然得喜滋滋的點頭稱是,給地府打工不是什麼大事,指不定還有紅利,他日後要當真正的請神人,沒點人脈那能行?牛頭滿意的點點頭,卻並未如張破門所想一樣就此走開,而是一屁股坐在他們宿舍地上,鼻子裡又噴出兩道氣。
“有無吃食?給爺爺整點,今個整整跑了三趟,供果都來不及吃!”
張破門微微一愣,本想從範通包裡順點吃的,卻驚覺不對,小心翼翼地道:“牛爺爺,我這三位室友若是醒了豈不是不妙?”
牛頭嗤笑一聲,點著三人說道:“若是真要醒,先前早就醒了,現在你就是把你腚眼糊他臉上,他都醒不來!”
“我一個陰司,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還怎麼做?”
張破門尷尬一笑,急忙拿出些零食和先前陳瑞德留下還未開封的酒出來,放到牛頭面前。
牛頭摸著下巴看著地上的薯片和一堆雜七雜八的零食,用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