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茶。”

但又一鬆手。

一杯茶水全潑薄大伯母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

“等會合軒的東西我都讓人先搬您房間裡吧。”

“是搬,不是丟,身為小輩我們可幹不出這種缺德事,您可別誤會了。”

不是丟,就可以搬嗎?

廳內一時靜默無聲。

薄大伯母就一笑面虎,葉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三言兩語下,葉淺這番操作讓大家想到早年的事。

那會薄戔川這狼崽還沒長大,禮園最大的房間本來是薄戔川的,不僅被薄明濤給明著佔了,薄戔川的東西甚至被丟了。

葉淺今天像是在給薄戔川出氣?

這是薄戔川的意思,借葉淺教訓薄大伯母?

廳內吃茶的心思各異。

薄大伯母也這樣想,以為是薄戔川的意思。

這會氣瘋了,卻強忍下來。

偷偷不爽吳秀芝很久的薄小姑子此刻摩拳擦掌。

她以為葉淺死定了,結果什麼事也沒有。

吳秀芝這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的花架子吧。

下回吳秀芝惹她,她也學葉淺。

傭人過來提醒開飯。

幾人往外走,才注意到側門處站著的薄戔川。

薄戔川不知道在那站多久,剛剛聽到多少。

但大家這會心中更是肯定今天葉淺所作所為授意薄戔川。

而薄大伯母徹底是一點脾氣不敢有,安靜垂眉擦溼了的衣服。

“哎呀,我老公來了。”葉淺立馬上前自然挽住薄戔川胳膊。

“戔川,大伯母很喜歡我的蘇繡,看中四幅春夏秋冬圖,讓我繡,現在每幅給我一千萬酬勞讓我繡。”

“前面給大伯母繡了兩副都沒收錢,現在收她的錢,是不是不好?”

葉淺可沒這麼高覺悟。

她這麼說為的是借薄戔川的勢,讓薄戔川將前面兩幅的錢也算給她。

葉淺無論怎麼說都是薄戔川的妻子。

薄戔川雖然不在意葉淺,但並不代表喜歡看見有人使喚葉淺,佔葉淺便宜。

葉淺在薄戔川面前提這事,不給薄大伯母臉面,薄大伯母始料未及。

薄大伯母尷尬地笑:

“淺淺繡不繡都行,不勉強。”

“你看伯母都忘了,前兩幅畫還沒給你錢呢。”

吳秀芝當即讓人給葉淺遞了張支票。

實際獲利多少給多少,在薄戔川眼皮子底下半點不敢多拿。

看見支票數額那刻,葉淺人麻了。

六千多萬。

看來剛剛說好的四幅她要少了。

葉淺:“愛繡,愛繡!”

“刺繡是我的愛好。”

被金錢砸中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葉淺有點眩暈。

吳秀芝:……

笑比哭難看。

咬牙切齒:“好,一千萬是定金,後邊差多少,伯母給你補上。”

接著又心不甘情不願地給葉淺簽了張四千萬支票。

——

飯後。

見葉淺讓人在合軒搬東西,司機詢問薄戔川:“薄總,您今天要留在禮園?”

薄戔川這幾年幾乎沒在禮園過夜。

司機不確定葉淺擅自主張,薄戔川會不會不高興。

“嗯。”薄戔川點頭應下。

薄家人過分事做得太多。

他在薄家房間被佔是年幼的事,若不是葉淺剛剛那一出,他早忘了。

他不是不計較,清算是遲早的事,薄戔川只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