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看向薄大伯母:“您想要?”

薄大伯母的確想要,但葉淺有必要這麼直白問出來嗎。

她以為葉淺會懂事的,偷偷繡好,送給她的。

今天葉淺做事沒一件合她心意。

“淺淺的蘇繡誰不想要。”薄大伯母虛偽體面笑著。

葉淺點頭應下。

“好啊,都是自家人,我給您打個折,春夏秋冬,一幅一千萬。”

葉淺打算回頭給薄大伯母某寶下單四份。

穩賺。

葉淺的蘇繡這價並不貴。

一副一千萬,薄大伯母甚至還可以賺一筆。

這筆錢對薄大伯母也不算多,但之前葉淺一分沒要,薄大伯母有點不樂意。

葉淺慢悠悠拆穿:“您不會想白嫖吧?”

且眉頭蹙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薄大伯母嘴角的假笑差點掛不住。

“淺淺,錢都是小事。”

“不過你要快點。”

之前一副葉淺用了大半年,薄大伯母並不滿意。

“好”葉淺甜甜一笑,和薄大伯母拋了個媚眼:“那您早點把錢打給我哦。”

薄大伯母:“………”

今天的葉淺直白得讓人沉默。

薄戔川幾乎不留宿禮園,為了蘇繡店的選址,薄大伯母希望薄戔川在禮園留宿,多待些時間,好讓她有機會和薄戔川開口。

“淺淺,今晚你和戔川就留在禮園住一晚再回去?”薄大伯母對葉淺道。

葉淺:這人又在憋什麼壞?

頓了頓,葉淺訕訕一笑。

“禮園有我和戔川的房間和洗漱用品嗎?”

“不方便吧?”

禮園自然有薄戔川的房間,更別提洗漱用品這些。

但據葉淺瞭解,年幼的薄戔川受冷待,薄家是雖然是薄戔川家,但他連自已的房間都沒,回薄家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薄大伯母自詡挺能忍的,這下也被葉淺刺激狠了。

“放肆!”

“你這話什麼意思,薄家會沒你和戔川的房間!”

葉淺故作一驚。

“啊?看來是我誤會了。”

“您別生氣,我和戔川結婚這麼久,並沒在禮園留宿過,這話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除葉淺外,此刻廳內人均面色難看。

葉淺又繼續說:

“既然您開口,我就勉為其難在禮園待一晚,回頭我和戔川說一聲。”

語氣要多賤就有多賤。

葉淺又問薄小姑子:“樂樂,我和戔川的房間在哪?”

薄小姑子:“蘭苑東角。”

葉淺蹙眉。

“啊?那啊,鳥叫聲太多,戔川可住不慣。”

“西角合軒那安靜,正好那桂花開,戔川喜歡。”

西角合軒是薄大伯母兒子的房間。

薄小姑子:“那是三哥的房間。”

她覺得葉淺是故意的。

今天的葉淺很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要欺負老實人,可憐的葉淺竟然被逼成這樣。

不過她挺佩服葉淺的,再這麼下去,吳秀芝遲早被葉淺氣死。

“三哥?三哥啊,他這兩年應該都在國外,空著也是空著,讓戔川先住。”

薄戔川那會才幾歲,他們搶一個小孩的房間,葉淺覺得自已現在比他們有素質多了。

葉淺說得理直氣壯。

“你——”懂不懂規矩。

薄大伯母話沒說完,朝葉淺潑茶的手被捏住。

葉淺接過茶杯,笑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