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猜想進入管理層是一件很榮耀的事,尤其是對於那些務工繁重又聽差的蠢蠢欲動的小人物來說。
人在社會階層要改變的是自己,你不能妄加猜測自己和他人的未來,自己啥樣,只有自己內心是明白的。
林莉進入管理層的事被拖曳得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對自己的努力差點喪失信心了。
她很年輕就進廠打工,白天睡覺夜晚作工,她沒有追悔,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這祈禱不止是工作,還包括婚姻,但她硬是沒離婚,有時候一個女人的承受能力比男人要強。
男人處處讓女人天馬行空,林莉記住了一句話,硬漢不跳舞,她就是這樣教育她的男人的。
林莉深處的靈魂有時會莫名其妙地走丟,這使她最怕立於失敗的陰影中,性別的原因,也使她把保守的理念發揮到了極致。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正面的交往是必須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完全不能滿足於現在這種狀態。
物質的世界早已織成膨脹的大網,大網內有許許多多的魚蝦,這使林莉累得變形,為此,她曾經非常焦慮。
她是一個有知識的女性,一種極度的和命運搏擊的瘋狂想法在慢慢滋生,家庭內虛假的欺騙麻醉奴役著她,這讓她開始重新思索和審視自己的生活。
高樓鱗次櫛比,行走在中間的人們似乎也立於鋼筋鐵骨中。
同樣是每天奔忙的上班族,分配的不公讓人們滋生出莫名的前前後後的落差,尤其是單位領導的那種氣勢,讓人沒有了剛上班時的敬畏。
林莉的五官很標緻,在很長一段時間,她痛苦至極,她感到了在某一件事上,她的行為遭到了強迫,就像自己的隱私活脫脫的被裸露。
她曾經極力幫助的朋友,利用她的弱點,使她做了她很不願做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斷毒害著她的心靈,使她不得不去面對一位心理醫生。
在醫生面前剛說了幾句話,林莉就感覺有些被催眠,回去後,她一直處於煩躁境地。
辛勞的努力根本改變不了現在必須賣力工作的境況,林莉在一直強忍著,目標的困頓和理不清的繁瑣事務,讓她不得不重新開始找尋一條路,找尋屬於她的快樂時光。
在這條路上,她一直十分警惕,不知為什麼,有些東西她始終無法捨棄,始終在竭力地保護著。
現代人並非簡單,當開始交往時,它會條件反射般地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爾終你會發現,這一切卻是另一幅模樣。
他們都對無力改變的癥結隱蔽得嚴實,怕的是弱點暴露。
林莉的深沉是她怕矯揉造作的表露導致自己吃虧,朋友之間生活方式可能會有巨大的差異,這巨大的差異就使得稍不注意就會碰觸到對方的底線,無論從哪個層面上來說,這都是得不償失的。
林莉有家,她也是一個保守的人,在她心裡,家是不能毀滅的,她不怕孤獨,在公司也受人尊重,她是憑藉絕對的優勢公開應試進入了這家大公司的。
比較丈夫的那種假仁假義,林莉氣不過太為荒唐的事,煎熬著的是不道德的隱私。
林莉愛好藝術,常常衝動得不行,但也不能越雷池一步,藝術換來的是對生活審視的高度,這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沙龍小品使林莉安息在靜謐改變環境的進行當中,別的僅僅是迴圈往復的初生狀態,林莉積蓄了不少錢,她的丈夫愛她如命,她也將就於他,只要保持平衡不淡化情感,各自的圈子似的小憩在所難免。
林莉最為得意的是,丈夫毫不懷疑她對美的追求,這使林莉有了主動權。
有時候,女人的悲哀就是,她們像祈禱太平盛世中的天鵝,憂悒的心境總是在尋找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