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揉了揉屁股,聽了徐翎的話好似心中放下了塊大石頭。

“那按老爺您的意思,天柱此次去是與素真……姑娘相會?她是否就成了我家弟媳?”

“感情這種事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也不用我特意做這些安排。”

“這次最多也就是幫他們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天柱近段時間都會去依靠他的素真兄。”

徐翎打了個哈欠,微笑著以手撐臉。

“天柱可能也有所察覺,等到什麼時候素真姑娘願意用女兒身與他相見,這事方才有成的可能。”

“憨子你也不要做什麼多餘事,感情嘛,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還有什麼事要問的?”

“沒有的話我歇息一會,憨子你帶著小穎兒去城裡逛逛,隨喜好添些衣服用品,再買些活禽,末了尋牛車就歸家去。”

“我估摸著天柱今晚是回不來了,在素真姑娘那反而安全,有那位王姓嬸子在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趙鐵柱連連稱是。

恰往回走,小樓旁乖巧等待的小穎兒輕快跑了過來,試探著搭上趙鐵柱的手,趙鐵柱傻笑著用寬大溫暖的手牽住小穎兒向後院外走去。

外院雪地被眾人踩踏成泥濘,趙鐵柱看了眼小穎兒乾淨的鞋子,乾脆一把將其抱起讓她坐在臂上,神似一位疼愛女兒的老父親。

徐翎笑著閉眼搖頭。

可憐的蛋哥兒,親兒子都還沒被自家爹這樣抱著逛街過。

抱著孩子從後院走出的趙鐵柱十分顯眼,一傳二指,不少外院看客注意到了二人,也有人認出了小穎兒的身份,人群之中怪笑不止,有好事之人口出汙言穢語。

前院沒有寬敞到話隨風止的程度,汙言穢語入了趙鐵柱耳中直觸的他怒髮衝冠,渾身不自覺散發出殺氣,如城門前見過的廖鏢總般瞪著眼掃視人群。

目光觸及之處無人敢與趙鐵柱對視,皆不自主低下了頭,再無怪笑怪語傳入趙鐵柱耳中,連敢看向這邊的都是少數。

趙鐵柱這才收回氣勢,忙看了眼懷中的小穎兒,見她貼在胸膛抿唇看他,安慰道:

“外面有些熱鬧錶演,姑娘可要過去玩耍?”

“穎兒常常出來偷看,這些節目早已看盡了。”小穎兒搖頭,而後向趙鐵柱眨眼撒嬌,“還有,請爹爹稱咱穎兒。”

“額,呵呵,是該如此,叫穎兒,就叫穎兒!”

趙鐵柱愣了愣,傻笑著點頭同意。

小穎兒開心抱住了趙鐵柱的脖子,趙鐵柱掂了掂胳膊讓她能夠坐正,大步向前。

許是被人交待過,從春香苑一路走出並無人阻攔,趙鐵柱帶著小穎兒來到街上,不知怎的心情格外舒暢,按著徐翎的吩咐往熱鬧的北街要大肆採買。

……

時間不知不覺已近下午。

大小二人一趟逛下來買了不少東西,由趙鐵柱用麻袋裝了背在背上,成了一手抱娃一手揹著麻袋的勞模形象。

繼而去王嬸店前尋了牛車,既沒失竊也無損傷,顯然是被人特意照看了。

趙鐵柱進店向王嬸道謝,順便詢問了自家弟弟的去處,王嬸卻遮遮掩掩,只說趙天柱與趙素真正在某處喝酒。

臨走王嬸還不忘調戲趙鐵柱留下來過夜,趙鐵柱莫名從王嬸身上感受到了晴兒姑娘的影子,打著哈哈告辭速走。

等到置辦好一切,趙鐵柱終於駕著牛車出城滿載而歸。

小穎兒坐在貨廂裡望著城外景色雀躍不已。

道上的雪要比來時厚了不少,路程行至一半,又來到了那處渺無人煙的遼闊雪地,小穎兒側臉趴在車沿,向趙鐵柱搭話道:

“爹爹是住在城外農莊嗎?”

趙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