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把學習搞好!他說得其實也沒錯,我身邊很多人都是這樣,父母還有爺爺奶奶,甚至再往上一輩都是鐵路人,到了自己這兒也就毫無懸念的去鐵路上工作了。
我的安於平凡,或許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王曉也是如此,家裡人都在鐵路上工作,她也就這樣來了。
乘務段女孩子不少,可我總覺得女孩子還是不要來的好,看著不累實際卻很磨人。
看著她滿心的歡喜和期待,我便也沒說什麼,把該教的教到位才是職責所在。
乘客上車時我讓她面向旅客方向立崗驗票,我第一次跟車時做的是這項工作,不知不覺便把師傅曾經對我的那一套用到了她的身上。
剛開始,她有些緊張,但過了一會兒也慢慢得心應手。
我在車上站著,一方面可以看看她的表現,另一方面也可以幫乘客遞一下行李。
k858次列車停靠蘭州站時是低站臺,又恰逢寒假,火車上大學生不少,很多人提著行李箱根本沒有辦法上火車,也可以幫一幫。
剛遞完一件行李,過來了一個女孩子。
過肩長髮披散著,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她時不時用手撩撥擋著眼睛的頭髮。
拖著行李箱過來,走得有些踉踉蹌蹌,滿是著急趕路的樣子,可肢體卻不受控制。
穿件淺灰色毛呢大衣,釦子也未扣起,風一吹便往兩邊揚。
她看起來似乎是被凍壞了,蘭州的冬天毛呢大衣是沒法抗住的,過膝羽絨服才最實在。
看著她,我忽然想起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只要風度不要溫度。
我伸出手想要幫她提那個行李箱,她卻一下子愣住了,盯著我看了幾秒,這才注意到她臉頰已被凍得通紅。
待我指了指行李箱,她才把箱子遞給我,箱子似乎很重,提起來遞到我手中這個動作她竟做得有些艱難。
我接過來之後,手腕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剛才提的那個箱子很輕,而她這個箱子確實挺重。
我把行李箱放在一邊,她人上來,從我身邊走過時說了句謝謝。
聲音不大,很好聽,音色裡帶著一股不是那麼明顯的沙啞,淺淺的但又有些秀氣。
其實我也不懂,為什麼會從聲音裡聽出秀氣。
她拉起行李箱拉桿,想到這個箱子的重量,我說了句:“你這箱子好重啊!”
而後,我看到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