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股風把你吹到寒舍來了.”

一進門便看到曲千重坐在正中,活似這裡是他自家書房一般,他聞言抬頭,掀了掀眼皮,不陰不陽道:“還沒恭喜你得了五品女官之位,金家小姐,果真不同凡響.”

他站起身來,道:“聽聞最近金女官與小犬來往頗多,看來我家那個不孝子僥倖得了女官青眼,實在是曲家一大幸事.”

金多多涼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能由我一個小丫頭做主——曲老闆,你有話直說就是.”

曲千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頓住腳步:“你倒也不必害臊,金曲兩家本就是兒女親家,理應親上加親.”

他漫不經心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此去奔赴沿海,分身乏術,便由我曲家來替你開採那鹽礦如何?”

“自然,開採一事便由曲家負責,你只等著拿分紅就是了——也算是我替泊遠給你下的聘禮之一.”

金多多撲哧一笑,拍拍胸口:“幸好我前幾日就把開採權都分出去了,不然要是白收了曲老闆的聘禮,本官要去哪裡變出兒媳婦來還你?”

“分出去了?”

曲千重目光一凝,臉色發黑,寒聲道:“金多多,我看你是故意戲弄於我.”

金多多隨口回道:“哪裡.”

她笑嘻嘻的衝曲千重拱了拱手:“曲家勢力滔天,多多哪敢輕易怠慢.”

“不識抬舉的蠢物.”

曲千重徹底黑了臉,重重一拂袖:“嘴皮子倒是練得很溜,哼.”

他陰冷一笑,扔下一句話便大步離開:“只怕你此去沿海水路險阻,有命出京,沒命回來!”

花廳裡花影搖盪,金多多隨手取下一支茉莉,學著曲泊遠的樣子放在鼻尖輕嗅,莞爾一笑,臭美的把花插在了耳側。

看來,這老東西是要在路上下黑手了啊。

明的玩不過就來陰的……嘖,金多多摸著懷裡那厚厚的一沓銀票,若有所思。

曲泊遠到底是如何在這樣惡毒的人家長大的啊?……次日一早,碼頭邊人山人海。

“金愛卿,你此番西赴沿海,遍傳饑民海菜之法,福澤天下,堪為我朝盛事.”

皇帝站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金多多,目光殷切。

“兵部兩艘寶船與你同去,望你小心謹慎,不辱皇家使命,他日你得勝回朝,朕必然大大有賞,將你美名遍傳天下.”

“謝陛下隆恩!”

金多多身著一身玄色官服,手執禮器,站在眾人之首,神色肅穆,對著武帝長跪在地。

“臣,定不辱使命.”

金多多深深地彎下了身子,以頭觸底,全了這場禮節。